可是現在想想,劉長覺得這豎子似乎也不算是誤入歧途,無論怎么說,這身學問還是有點用處的,就這些時日里,自己所要做的事情,他都能給與一些理論上的支持,讓自己都感覺自己做的很有道理。
這讓劉長有種再次得到浮丘伯的感覺,不過,這兩人是不太一樣的,浮丘伯是真的懂自己,而劉安只是懂得很多,能嘗試著去理解自己而已。
可無論怎么說,有這么一個兒子,劉長還是覺得很自豪。
他拍打著劉安的肩膀,欣慰的說道“你能有今日的成就,我是很開心的,我看了你最近的文章,你將那些魯儒批判了一頓,還用上了很多新的理論,群臣都說不出別的什么來了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我這學問上的造詣,都被你繼承了去”
劉安看著高出自己好幾個頭的阿父,只是搖著頭,謙遜的說道“在阿父面前,我這點造詣能算什么呢,阿父的學問,那才是真正的大學問,我只是皮毛而已。”
父子倆一路走到了椒房殿內,曹姝,樊卿,雍娥三人早已等候在這里,看到跟劉長一同走進來的劉安,曹姝還好,能坐的住,其余兩人卻已經是上前噓寒問暖。
劉安與三人行禮拜見,最后方才走到了曹姝的面前,朝著阿母行禮拜見,曹姝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平靜,面對許久不見的兒子,也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可當劉安小心翼翼的問起她的情況時,她也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劉長沒有再說話,只是笑著坐在了一旁,看著他們母子寒暄。
當劉安拜見了皇宮里的親人們,回到自家的時候,天色都有些黑了,緹縈并沒有入睡,在等待著太子的到來,而那倆個傻小子,同樣沒睡,此刻正穿著奢華的衣裳,站在門口,等待著劉安的到來。
“阿父
”
劉遷眼前一亮,勐地跑了過去,一把沖進了劉安的懷里,劉安笑呵呵的抱著他,正要說些什么,可看到他的衣裳,又忍不住責怪道“怎么穿了這么一身衣裳小小年紀,何以這般愛美”
“這是大父送給我們的”
劉遷解釋了起來。
劉安頗為無奈,板著臉正要教訓這兩個小家伙,緹縈卻笑吟吟的說道“難得相見,就莫要再責怪這兩個豎子了,遷,快下來,莫要累著你阿父”
劉安又揉了揉小豬的頭,小豬只是傻笑著,看起來與劉安離開時的一樣乖巧,劉安坐在了上位,緹縈急忙令人吩咐拿來吃食,就算劉安吃過飯了,這回到家里,家中飯菜還是必須要吃的。
劉安坐在上位,看著乖巧的坐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小家伙,他嚴肅的問道“我離開之前,這兩個豎子沒有再惹事吧”
緹縈笑了起來,“倒也沒有惹什么大事。”
“那就是惹事了”
劉遷急忙說道“阿父,不曾惹事,我們在縣學里讀書,功課都非常好,祭酒也很喜歡我們,跟同窗相處的也很好”
若不是劉良與劉安說過他們倆的情況,劉安就真的相信了他們的鬼話,不過,此刻,他也只是當作不知情,看著一旁的緹縈,說道“你要好好盯著他們,若是他們敢惹事,就及時告知我,我這舊賬新賬一起算”
兩個小崽子也是如愿的得到了阿父帶來的禮物,笑得很是開心,劉遷拉著小豬的手,認真的說道“阿父,那您繼續操勞,我們倆就回去了。”
“哦”
“仲父被大父暴打之前,曾告訴過我們,若是阿父回來了,就不要往您跟前湊,說您回來后有大事要辦的”
劉安臉色一黑,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叫道“阿父打的還是有點太輕了你們倆都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