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祿和竇廣國站在門外,聽著里頭傳來的慘叫聲,面面相覷,同時搖起了腦袋。可憐啊。
又過了許久,里頭的慘叫聲平息了下來,呂祿率先走進了殿內,竇廣國跟在了他的身后,當兩人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家伙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這兩個家伙卻并不是劉遷和劉徹,他們年紀顯然要大了很多,鼻青臉腫的,看得出,皇帝是一點都沒有留情,兩人的模樣極為相似,此刻很是委屈的躺在地上,都不敢抬起頭來。
這兩人,一人叫周陽,一人叫周升。
分別是周亞夫和周勝之的嫡子。
大概是因為常年在外的緣故,這倆豎子的性格極為惡劣,非常的坑爹,尤其是周陽,這坑爹的本事比起柴奇都是不落下風的。
當初他們因為爭執水軍和車騎軍誰更強,從而打了起來,還披著甲胄去斗毆,劉長直接將他們丟到了夏國去服徭役,今日,他們結束了自己的徭役,回到了長安剛剛回到長安,就又被劉長叫到了厚德殿內,又是一頓打。
兩人完全不知道,這一次自己到底是為什么而挨打。
劉長不屑的看著他們,“你們的阿父為了我而在外征戰,我就要代替他們好好管教你們”
“看看你們,弱不經風的模樣,哪里像是兩大虎將的兒子”“兩個人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
周升滿臉的無奈,“陛下,我們倆的阿父一起上也不是您的對手啊”“還敢頂嘴”
周升頓時就不敢多說了,表情依舊很委屈。
劉長語重心長的說道“今日我就是要告訴你們一個道理,道理是不是對的,全看說道理的人是誰,車騎軍強還是樓船軍強,那就得看是誰來說,我說誰強誰就強,因為我本身就是最強大的,我說什么別人也不敢反駁你們看看自己的樣子,說學問吧,沒有什么學問,說武藝吧,也沒有什么武藝你們也配進行辯論嗎太學里的辯論見過嗎”
“從今日起,你們倆就給我留在皇宮里擔任郎中我每日都要考校你們的學問和武藝要么就提升自己的本事,要么就被我打死在這里”
聽到這番話,兩人幾乎都哭了出來。
在服徭役的時候,他們整日都想著要返回長安,朝思慕想,可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返回長安后居然會是這樣的待遇,早知道會如此,他們干脆就不回長安了直接待在夏國就好了,想到這些,他們心里更是悲痛。
劉長可不管這些,他嚴肅的說道“你們這些年里,衣食無憂,活得這般滋潤,只是因為你們阿父的緣故既然享受了這些待遇,那就要履行自己的義務,我這個人向來都覺得,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少肉想要繼續吃肉喝酒,那就給我努力磨練武藝,多去讀書,早日成才”
“現在,都給我回家里去明日前來當差”“唯”
兩人有氣無力的說著,艱難的爬起來,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厚德殿。呂祿苦笑了起來,“陛下何以對他們如此苛刻呢”
“這算什么呢你應當去看看太子府里那個叫衛文君的,他那個才叫被苛刻的對待,比起他,這兩個人又算什么呢”
呂祿當然知道衛文君,這家伙在長安里也是有些名聲的,太子的心腹,總管太子府的一切事務。
太子府過去只是對太子府邸的稱呼,可發展到了如今,太子府隱約變成了如同廷尉府,尚方府這樣的權力機構,太子以及麾下的那些門客構成了這個機構,而具體的負責人就是衛文君,他總領太子府內的一切活動,物資分配,乃至人員調動等問題。
劉長吩咐一旁的近侍為自己拿些吃的,竇廣國卻已經開始匯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