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了,眉頭皺起,“亂步先生的意思是,那位家的死和組織有關”
他的目光冷凝,聲音也一瞬間沉了下來,“因為概念”
“織田先生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家伙一直都在收集這些東西,妄圖染指這不同于凡人的領域。”江戶川亂步的語調也不是很愉快,“雖然說概念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超綱的,但經過這么多年的研究,他們也確實弄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說到這里,江戶川亂步愈發的煩躁,“所以說,這種事情才要盡早處理啊,但誰讓之前博物館出了問題,不管是文社還是高專都受到了波及,根本就沒人發現概念竟然被普通人給收容研究了”
氣哼哼的,江戶川亂步最后做了一個總結,“我討厭叛徒”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瞬,“原來是這樣啊”
和江戶川亂步不同,織田作之助并不是自小就在文社中長大的。
準確點來說,紅發青年是個絕對的幸運兒。
在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便認識了文社里的成員,并且在即將死亡的時候被某個不守規矩的家伙擅自動用了屬于文豪結社的重要概念,讓他和最契合自己的t系列的特殊概念融合。
要說副作用嘛,失去自我被同化什么的,在一個人絕望的想要拋棄過去的一切時,其實也無所謂了。
更別說編號為t1026的名為天衣無縫的概念,本身是和他有著極高的契合度的,在這種情況下,也代表著織田作之助本身的性格和概念中描述的「」擁有著極大的相似度。
認真來講,作為好友,某個不守規矩的人絕對是做了最大限度的努力,即便他知道在這樣做后會面臨著什么樣的懲罰,也還是義無反顧。
想到了好友失蹤的那兩年,織田作之助垂下了眼,他突然問“太宰之前是不是就在處理那些叛徒的問題”
江戶川亂步的動作一頓,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苦了起來,“織田先生偶爾也可以不要這么敏銳嘛”
“雖然當時我一直在國外來著,但是太宰君的小心眼“他有點頭疼的嘆了口氣,”就算是名偵探,也一點都不想嘗試“
織田作之助張了張嘴,看著黑發少年的模樣,他其實是想終止這個話題的,他一向喜歡孩子,也不想逼迫對方,但是
他愧疚的看著江戶川亂步,“抱歉,亂步先生,我只是”
織田作之助在停頓了片刻后,聲音很輕的問“太宰沒有接之前的那個任務,是因為他早就去過了,對嗎”
把帽子往下一拽,讓它把自己的臉蓋住,江戶川亂步絕望的發出了不明的音階,嘴里嘟嘟囔囔的,“織田先生好過分啊”
“抱歉,亂步先生”織田作之助只能再次道歉。
從縫隙中瞄了眼織田作之助黯然的神色,江戶川亂步到底沒忍住,“沒關系啦,織田先生不用道歉,誰讓太宰君就是這樣一個人呢”
越說越像是泄憤,到最后黑發少年都咬牙切齒了,“這家伙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事情,總有辦法將一切都掩蓋的天衣無縫,也不怪織田先生最后來問我。”
鼓了鼓臉,江戶川亂步大概是帶著點賭氣的意思,“算了算了,織田先生還想知道什么,趁著現在趕緊問哦,之后我可就不一定會講了”
但在江戶川亂步這樣說了之后,織田作之助反倒是搖了搖頭,“我想要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這一次,反倒是江戶川亂步有些詫異,“我還以為織田先生要多問一些呢”
他沒有說話,只是面上的表情隱隱的讓江戶川亂步有些陌生。
但這并沒
有維持多久,幾乎是瞬間,織田作之助就又恢復成了之前的那個樣子,低聲道“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