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也清楚。”坂口安吾嘆氣,“如果事情真的這樣簡單,我也就不會直到現在都沒有辦法作出決定。”
“所以說,我一直都不是很贊同那位森閣下的手段”
實際上加入文豪結社并沒有多久的織田作之助聞言,有些迷茫,“你說的那位森閣下,是森鷗外森先生嗎”
他的目光很是困惑,完全不知道話題怎么就拐到了森鷗外的身上。
“雖然在背后議論他人并不是一個好習慣,但那位森閣下”坂口安吾轉頭看向了織田作之助,一臉的鄭重其事,“作之助,如果沒有必要,我勸你還是少和他接觸為妙。”
這話實在是有些過于嚴厲了,但織田作之助相信坂口安吾并不會無的放矢,靜靜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那個孩子,也就是夢野久作,會和那個概念融合,完全是一個意外。”
“因為那個概念本身就是級別非常高的危險存在,再加上夢野久作當時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完全沒有辦法去控制這突如其來的能力。”
“如果作之助你去翻閱報紙,大概還能看到當初他所造成的那一場慘案,包括他父母在內的一整個村子的人全部都死絕了。”
“而且,當時的文社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鏡,“沒有博物館的壓制,再加上文社本身就是一個很松散的組織,里面的人各自為政,理念也都有分歧。”
說到這里,坂口安吾苦笑了一聲,“我想124你一定想不到吧即便是在文社內部,很多人的理念也還是有著差別的。”
“雖然我們全部都遵循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回收概念,關押概念,不讓概念相關的一切被普通人知道,可具體要怎么做,還是會出現分歧的。”
“其實這和文社與高專之間的爭端也是差不多的,一個認為概念不應該被那些普通人知道,一個持有無所謂的態度,只希望簡單直接的將概念盡快回收,免得它們在外制造出更多的紛亂。”
“而文社內部的矛盾,則是對于那些意外和概念融合,成為了被寄宿體的人。”
“森閣下的觀點更加冷酷,利用、壓榨是常態,他還有一套獨有的打磨鉆石的理論。”
“不得不承認,經過森閣下過的調查員,能力擺在那里,回收概念的速度有絕對高效。”
坂口安吾又停了下來,幽幽的嘆了口氣,“我想聽到這里,作之助你應該明白了,沒錯,經過森閣下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是存在著一些問題的。”
“比如說夢野久作”
“他身上的概念腦髓地獄,是以傷害到他為激發條件的”坂口安吾的聲音越發沉重,“我只知道,我在見到那孩子的時候,他已經會在身上綁著刀片,主動誘使別人去傷害他”
“森閣下明顯是想要將他當做武器來使用,平日里會將他關在沒有光的密閉屋子中,等到合適的機會,放他出去發狂”
“作之助,我必須得承認,精神系的概念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想他應該會需要一個心理醫生,可惜,沒有一個心理醫生能在他手上活下來。”
“除了江戶川柯南這個主要目標以外,他身邊的大多都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幼崽,那個孩子會嚇壞他們的。”
織田作之助知道坂口安吾說的是對的,可他在此刻確確實實是為夢野久作感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