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這個過程中,他抽掉了夢野久作懷中的丑陋玩偶。
被拿走了最重要的武器,夢野久作開始瘋狂的掙扎著想要將其搶回,綁在胳膊上的刀片也就將他傷得更加的厲害。
看著將自己的衣服都染紅了大半的血液,織田作之助用技巧控制住夢野久作的動作,下一秒便是將這些刀片一一拆除,扔了一地。
從口袋中拿出藥劑,紅發青年的動作可算不上溫柔,畢竟早在了解到這個孩子的情況時,他就開始做準備了。
但不管做了多少準備,在親眼看到之后他還是控制不住的生氣,怎么可以這樣傷害自己呢
在藥劑的作用下,夢野久作胳膊上的傷口很快全部都止住了血,但那一道道疤痕留在小孩子的身上,還是看起來格外的震驚嚇人。
又是一聲嘆氣,他把夢野久作的頭往自己的懷里一按,也不去管他惡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動作,轉身離開了這間小黑屋。
一邊走,織田作之助一邊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監護人了。”
可惜,這個時候的夢野久作壓根就沒有聽清他的話,對于他來說,搶走了自己唯一的武器,還把他用來保護自己的刀片全部都扔掉的織田作之助就是天下最大的壞人。
等到夢野久作反應過來的時候,是他們離開了監獄,出現在陽光下的那一瞬間。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這也讓他傻愣愣的松開了自己的牙齒,一雙非常特別的眼睛就那樣貪婪的掃視著四周。
織田作之助之前突然冒出來的那個想法其實并沒有錯,夢野久作的確是從很久之前就遺留下來的一個大麻煩。
從他有記憶起就在那間小黑屋內,耳邊又經常響起屬于同類的哀嚎,當夏目漱石和館主達成協議之后,這個孩子的狀況已經沒辦法挽救了。
他身上的概念實在是太危險了,又因為從小在這種環境上長大,整個人的性格都是扭曲的。
也許有人可以重新將他帶回到正常世界,但這需要足夠的愛與耐心,也需要足夠強大的武力,在一切百廢待興,還潛藏著很多隱患的當時,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有精力來做這件事。
而且,概念本身就是自私的,即便作為概念的寄宿體,他們本身也會具有人類擁有的一些美德,但在長時間的共存下,很難說他們不會被概念所影響。
更別說,人類本身也有自私這個特質。
有關于夢野久作的問題并不是館主那邊經手的,而是一直在博物館掛了個名的副館主夏目漱石親手拍定的。
他曾經見過織田作之助,也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孩子,可能對方并不清楚他,但他絕對相信他能將夢野久作重新帶回到陽光下。
不過這背后的事情織田作之助完全都不知道,他只是害怕夢野久作這長時間沒有見過陽光的眼睛會因此受傷,重新將他的頭給按了回去。
只不過這一次,夢野久作確實乖乖的,并沒有半點掙扎的意思。
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但有一點他還是能很肯定的,他似乎是可以不用再回到那個漆黑無光的小房間內了。
“這么快就把孩子給接回來了啊”太宰治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在酸,但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實在是沒有半分的說服力。
他的這個反應也讓織田作之助哭笑不得,“太宰”
把耳朵捂住,太宰治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姿態,腳下卻是在將織田作之助往另一個方向引。
順著看過去,一輛低調的轎車搖下了車窗,露出了坂口安吾的臉。
不管怎么說,織田作之助這也是心擁有了一個家庭成員,作為好友的他們兩個怎么可能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