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她卻是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夜叉白雪也因為她的應激反應而滿是殺意的做出了拔刀的姿態。
中島敦有些不明所以,但因為泉鏡花的這幅姿態,小老虎也是渾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來,即便他不知道危險的來源到底是來自哪里。
“鏡、鏡花”他實在是沒忍住出聲了。
但泉鏡花并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反倒是依舊神情凝重又警惕的看著走廊上兩邊的房門,整個身體緊繃到了極致。
也許中島敦卻是不是那么聰明,但是這個時候他也反應了過來,能讓泉鏡花這樣如臨大敵的看著那些房門,再加上他們剛剛發現的那些木雕
中島敦又飛快地確認了一下木雕和房門之間的關系
,瞳孔幾乎縮成了一個針尖大小的點。
中島敦沒辦法不呼吸急促,也沒辦法不害怕,他身上的毛炸的更狠了,他現在非常的確定,一個房門外面有一個木雕,而每個木雕的模樣都是不同的
這是不是意味著,每一個房間里都關著一個人類和概念融合失敗所產生的的類人型生物
他還記得課本上所說的那些類人型生物的恐怖,是毫無理智、只想要殺戮的可怕存在,他還記得自己看到的那張發狂中的扭曲生物,那雙眼睛留給中島敦的印象是最深刻的。
那已經不是一雙沒有理智的紅色眼睛了,而是紅到發黑的不屬于人間的可怕眼睛
一連咽了好幾下口水,中島敦小聲的問“鏡、鏡花我想,我想門里的那些東西應該都已經死掉了吧要不然、要不然太宰先生也不會讓我們兩個獨自進來這里面的”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吧”
可是說到最后,中島敦自己也不敢確認,萬一有一個沒有死絕,對于他和泉鏡花兩個人都是滅頂的危險。
更別說,還有最壞的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條不知道有多長的走廊內的每一扇門里面,都有一個還存活著的類人型生物,等到一個合適的契機,它們會從門里面出來,將他和泉鏡花兩個人徹底撕碎。
晃了晃腦袋,中島敦將那種可怕的猜想拋到了腦后,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他還是相信太宰先生的,他絕對不會讓他和泉鏡花兩個人落到這樣危險的地步。
他還記得當時太宰治的話,這個任務他和泉鏡花兩個人其實是可以解決的,那么這個概念就一定還處于低危級別里,像是那些人類和概念融合失敗的類人型生物,絕對不包含在任務內容中。
這樣安慰著自己的中島敦稍稍平復了心緒,好像自己不那么害怕,總之,他和泉鏡花兩個人還是得繼續走下去。
不過,中島敦是想要往前繼續走的,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腿有些不聽使喚,依舊在那里發抖,沒辦法,他只能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腮肉,讓疼痛喚醒自己。
嘶了一聲,中島敦眼淚汪汪的,他沒想到會這么疼,眼淚一下子沒忍住流了出來。
狼狽的擦了擦,他的臉上泛起了不好意思的紅暈,手上卻還是很誠實的拉起來了泉鏡花的手,聲音怯怯的,“鏡花,我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
聞言,目光在中島敦的面上流連了好一會,直到泉鏡花把對方給看的臉色更加紅了之后,這才輕輕地應了一聲,“好。”
于是,兩個小孩子愈發緊張的手拉著手,繼續往前走。
雖然每一步都邁得膽戰心驚,但最起碼走廊內部兩邊的房門依舊都是緊緊關閉的,沒有任何要打開的跡象。
不過,泉鏡花在走了一會后,還是想要再去試一試能不能將兩邊的房門拉開。
在之前還不清楚這些房間內部的情況的時候,她和中島敦兩個人是每走一段路,都會去拉一下房門,雖然現在有了猜測,心底實在是害怕,但泉鏡花還是決定繼續這樣做。
要不然,她也不能和中島敦兩個人一直在這條走廊上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