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國木田獨步都覺得,自己這樣想是不是有些可笑?
他真的能對江戶川亂步產生指引這個詞的意義嗎?
可不管國木田獨步想多少遍,他都只能給自己一個答案,他做不到,他也無法承擔這樣巨大的一個責任。
如果更深層次的去剖析的話,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否在懼怕?
懼怕那樣一個年紀還小的少年所擁有著的那份巨大的才能——
國木田獨步以為自己在黑暗組織中臥底的這段時間,其實是可以思考出答案的,但最終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因為在臥底即將結束的現在,他卻依舊捋不出分毫思緒。
不過國木田獨步也知道,現在并不是他在這里去思考人生的時候,他需要在關鍵時刻反水,盡最大的努力去阻止即將發生在銀座的這一場巨大的獻祭。
如果真的讓這個特危級別的概念出現,甚至成長為不可控級別的概念的話,那么文豪結社這邊也只能放出同樣具有大殺傷力的“武器”了。
到那時,場面將是所有人都不想要看到的。
也許,高專那邊的那位可以將事態控制住,不過那是國木田獨步之前的想法。
在得知高專的夏油杰同樣叛逃之后,就知道五條悟絕對會被絆住腳,不可能出現在銀座這邊了。
那么,文豪結社這邊能做的,似乎就只是放出海底監獄那位自愿被囚禁的“大殺器”了。
可真到那個時候,事情才是最難辦的。
白麒麟白麒麟,說到底他更多的時候都是為了愉悅自己而出手。
就算和文豪結社之間有合作,也是虛與偽蛇,更多的只是他想要找個地方安靜的宅著而已。
甚至,不光是國木田獨步,文豪結社的很多人都知道,白麒麟一直都在找什么,只不過他始終都找不到,罕見的陷入到了迷茫之中而已。
到了那時候,如果白麒麟真的出手了,他真的會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嗎?
他真的不會去肆無忌憚的收集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鈴木次郎吉博物館的剪彩儀式在這一刻即將開始。
牽著自己的愛犬,鈴木次郎吉走到了博物館前方的空地上,整個人都顯得意氣風發。
即便真實的情況是,鈴木次郎吉本人也慌得不行,但面上他還是穩住了。
畢竟不管怎么說,鈴木次郎吉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不至于在這個時候露怯。
清了清嗓子,一連串的場面話就被他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