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發出一陣咀嚼聲,其中一只大嘴中的尖銳舌頭驟然突出,狠狠刺向少年
所有人俱都目眥欲裂,兩位將領也都爆喝出聲
數十道神通爭相涌動,卻被許多觸手爆發出的靈元阻擋。
倏忽間
一道光芒從海嗅河中升起,化作一個璀璨人形
光芒照射而下,人形的輪廓清晰顯露,一襲白衣,面容被迷霧遮掩,軀體之上散發無窮高深氣息。
海嗅河也有所變化,河水凝聚,化作一把長劍,輕輕一揮。
劍光過處,可怖怪物,頓時化作千百塊,墜落于地,黑色血液噴灑而出。
其上黑煙直冒,如果落在人身,立刻就會將軀體腐蝕殆盡。
白衣身影抬手,黑色血液仿若靜止,懸停在虛空中,繼而變成陣陣白霧,消失不見。
少年和孩童看著空中有若明月一般皎潔的光芒,以及神人一般的白衣身影,目露茫然。
太蒼子民、太蒼銀衛也都愣在原地。
遠處海嗅河中,兩道人影被包裹在泡沫之中,徐徐飛起,來到白衣女子身畔。
眾人詳細看去,那位銀衣少年,不是太初王是誰
無數人跪伏,口呼“太初王永壽。”
紀夏緩緩抬手,身后無數英烈虛影涌現,他們細細盯著白衣女子,隨即俱都緩緩點頭。
紀夏也看向遲漁,贊嘆道“身受重傷,太蒼遇到厄難,仍舊毫不猶豫出手,你對太蒼的牽絆確實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沉重。”
“我是河中妖靈,對于河中妖獸的氣息,敏銳了些,未曾知會王上便匆忙離開,還請恕罪。”
遲漁向紀夏行禮“而且區區初入神通的妖獸,就算是我身受重傷,也無礙的。”
紀夏肅然,他語氣鄭重,再次問道“遲漁,你可愿成為我太蒼神只”
遲漁盈盈拜下,輕聲道“遲漁生于太蒼、死于太蒼、殘魂游蕩于太蒼;太蒼土地、河水,孕育我、養育我、送葬我、最終又成就我;兩百余年,日日夜夜,我雖非神只,卻也在行神只之事,如今王上問我,我自是愿意的。”
紀夏上前扶起遲漁,探手之間拿出一捧金黃色土壤,泥土似乎有靈,徐徐增多,凝聚成為一尊金身。
金身與遲漁無異,一身長裙,氣質絕倫,頭發束在脖頸下方,面目仍舊模糊,卻陡增幾分神秘之福
與此同時,紀夏身后無數太蒼英烈躬身向遲漁一拜
這一拜之后,海嗅河中迸射出一道光輝,灑遍遲漁周身。
紀夏詔令曰
“詔太蒼遲漁,封海嗅河神”
“詔道德純一曰思,德信寬柔曰溫,撫柔平恕為慈,德行可仰為景,照臨四方為景;海嗅河神遲漁,號遲景溫慈思明上神”
“詔即日起,太、蒼二城,建造神祀,供奉遲景上神,太蒼不傾,香火不斷”
一道道詔令從紀夏口中吐露,地中有一道規則下臨,海嗅河揚起陣陣波濤,為遲景上神賀。
遲漁面露神光,向紀夏跪伏而下,高聲道“神領命。”
紀夏以手虛撫其頂,道“詔令既成,神只歸位。”
遲漁站起身來,化作無數虛影,融入金身之鄭
金身兩分,除去本命金身之外,又有一尊金身分離,化作人軀。
無數太蒼子民躬身道“禮贊遲景溫慈思明上神。”
遲漁緩緩點頭,長袖揮舞,一道道光點落下,落入諸多禮贊的軍士、百姓軀體,讓他們的軀體變得毫不乏力,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