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弦領命離開。
紀夏又部署了許多道政令。
比如太蒼即將人口大增,該如何保證如此多的人口,都收歸少學教育,太蒼現有的學府先生數量,明顯遠遠不夠。
又比如應該如何有效利用這些新的人口資源,倘若讓他們無所事事,整日由王庭供養,只怕會養出許多壞毛病。
再比如,對于一些不服管教的存在,應該如何處置。
紀夏一一解答“先生定然不夠,既然如此,就用符文影像術法,錄下相應課業,當堂播放給這些新的學子,再從高階學院中,找尋修為尚可的學子,掌控學堂紀律。”
“讓天工府、天丹府、靈械府俱都開辦大型的工堂,尋找簡單卻又風靡小國,難度不高的初等丹藥、靈械、器物,讓這些新的太蒼子民制作,薪酬以件計。”
“不服管教者,情節從輕到重,嚴懲、關押、斬首示眾”
隨著一道道政令不斷頒布。
紀夏面色始終不變,但是落在眾多大臣眼中,卻是“治政無雙”的表象。
紀澤、紀慶看到紀夏眼睛都不眨之間,就能夠想出如此合適的辦法,俱都感慨。
“我太蒼紀室歷代國主,論治政才能,沒有任何人能出太初尊王之右。”紀慶輕聲感嘆。
他身旁的紀澤反駁道“并不只是治政才能,凡俗在任何層面上,都無法與王上相比了。”
紀慶思索片刻,忽然眼中有些惆悵“不知道七弟究竟去了哪里,一轉眼他離開太蒼已經十幾年了,卻始終杳無音訊。”
紀澤嘆息一聲“七弟天資也非常不錯,無論是修行還是治政,也都可圈可點,可是他生性冷漠,對于親情、國祚之情都不在乎,他的內心,只有他的劍道,他去了哪里,已經和我們無關了。”
紀慶默然不語。
太蒼紀室相處融洽,并無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就算紀夏七叔紀蘇選擇在太蒼極為艱難的時候離去,不論是紀澤紀慶兩位上臣,還是紀夏之父紀商,都不曾責怪他。
畢竟,當時的太蒼是一方爛泥沼。
只能將雄心壯志都拖垮。
紀商責任在身,紀澤和紀慶又并無值得稱道的才能。
就只有紀蘇,勇敢的踏出了太蒼,去了更加廣闊的世界。
也許他已經尸骨腐爛,殘魂消散。
“也許,蘇已經成為了他夢寐以求的馭靈修士,肆意在天空中徜徉。”紀澤低語。
紀慶忽然笑了笑。
嘴角有一些苦澀。
“七弟曾經夢寐以求在天空中翱翔,我們幾乎覺得那是在癡人說夢,永遠無法實現。”
“而今,就算是以我們的資質,也即將要踏入馭靈境界,以自身靈元翱翔虛空的目標近在咫尺機緣這種東西就是如此的奇異。”
紀澤搖了搖頭。
忽然道“你以為這種縹緲的機緣是從天而降
倘若沒有夏,倘若不是他的崛起,莫說我們這等王族,就算是卑微的家禽,恐怕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紀慶愣了愣,旋即重重點頭。
他們兩人的目光都轉到上首紀夏的身上。
紀夏還在不斷于眾多大臣商議許許多多難以解決的政事。
他的面容上,始終只有平靜和從容。
仿佛任何礙難都無法難住他。
仿佛他來到這座無垠蠻荒,就是為了成為一尊蓋世的君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