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簫答“杭卿姑娘說,軍中的工匠,連軍中的器具都鍛造不及,沒有君侯的吩咐,她也不好擅自派人去麻煩。因此,都是叫外頭鋪子弄的。”
林容沉吟的一番,她既打算冒著陸慎動怒的風險,去千蕩崖,那便是沒有再回來的打算了。能回家自然最好,不能回家的話,也要活下去。賴以為生的便只有這淺薄的醫術了,只怕離了這節度使府邸,再也尋不到更好的工匠鍛造刀具了,道“二門處,負責護衛是哪一位將軍你請了他來,我有事吩咐。”
鳳簫沒反應過來“不用去請杭卿姑娘么”
林容搖頭“不用。”
不多會兒,一位身著軟甲的武將便叫鳳簫引了進來,納頭便拜“卑職郭寅拜見夫人,不知有何事召喚標下”
林容與其隔屏相對,盡量顯得態度溫和些“將軍請起,此番乃是有事相求”
翠禽搬了一個繡墩,郭寅虛坐著,手里接過茶蓋碗,抬頭,便見屏風后朦朧的素影。
這位江州貴女,有光艷動天下之稱,那日隨君侯圍獵歸來,又或是在金明臺宴飲,又有不少人見過。人人稱贊是不負盛名,只他無緣,并沒有得見,一時頗為遺憾。他不好盯著瞧,便低頭“不知夫人有何事吩咐”
林容揮手,命鳳簫奉了托盤出去“我想鍛造幾柄小刀,外頭的工匠做得不令人滿意。又想著君侯去前,曾囑咐過我,倘若有什么難事,便請將軍去辦,一準兒沒錯。”
郭寅聞言便想推辭,這位江州貴女,身份敏感,他可不想多打交道,又見主公屢次折辱這位,日子久了,也就起了輕忽怠慢之心。更何況,這位崔氏女初來時,主公便吩咐派一伍軍士監視看管,頗為防備,那時候也沒提什么女眷不女眷的話,自然也不把她當做主母來敬重。
不料見那托盤里除了一些圖紙,竟還呈著一枚玉牌。
郭寅祖上三代都是雍地之人,家里是雍地名門,自十七八歲便跟在陸慎身邊,是嫡系中的嫡系,陸慎的私令自然是認得的,當下萬分驚疑,這枚玉牌是主公親自選的籽料,親手雕刻,極為喜愛,竟然留給了夫人。
那拒絕的話,便在舌尖打了個轉,咽了回去“夫人放心,卑職一定辦好。”又瞧了瞧圖紙,應允“卑職立刻去辦,十日內必定呈上來給夫人。”
十日,林容是不肯等這么久的“我急著用,將軍能不能命工匠縮短工期”
郭寅點頭,艱難:“鍛造精鐵不必其他,時日一短,鐵器的質量便大大降低了,只怕最短也要七日。”
林容緩緩點頭“多謝將軍費心。”,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