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的推測,他們應該是之前就通過什么途徑獲取了這種藥物的信息,發現這次行動有可乘之機便偷偷入手了藥物,準備在得手后直接清楚掉我所有的記憶,帶回去慢慢培養”藤原佑將袋子的口束好,拎在手上向外走去,“畢竟帶一個聽話的人質逃亡可比帶一個隨時計劃著逃跑的人質輕松多了,而且成人的學習能力不比兒童,只要能成功瞞過”
“老師”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的安室透忍不住打斷到,“你就不覺得生氣嗎這些人這么算計你,甚至還想用這種藥物來控制你你竟然這么平靜”
“平靜”藤原佑停下腳步,回頭緩緩扯出一個甜蜜至極的微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平靜了”
“”
面對突然而至的壓力,安室透只想說一句
我為什么要嘴賤為什么
瞬間理智jg
“咳,這種藥物太恐怖了要是被應用到各國政要身上,那世界都會在組織的掌握之中”安室透一本正經地轉移著話題,“然而組織沒有這么做,肯定是因為有什么問題存在吧”
“當然”藤原佑收起笑,側身看了一眼恢復正常的安室透,繼續朝外走去,“消除記憶倒是不難,按照我配出的濃度,可以選擇刪除近1天、一年或是全部記憶,但讓政要失去記憶有什么用組織肯定是想讓他們乖乖聽話做事。”
“可要是想在受術者擁有大部分記憶的情況下對記憶進行修改,其難度可以說是呈幾何倍數的增長”推開地下室的大門,被屋內的燈光刺了下眼睛的藤原佑瞇了瞇眼,淡淡道,“越違背常理、越不符合受術者的利益,洗腦就越難成功,而這種藥物,與其說是對記憶進行修改,還不如說是利用藥物的作用在受術者的精神世界埋下一粒種子。”
“埋下種子”跟著回到客廳安室透沉吟道,“是給予暗示,讓大腦自己騙自己嗎”
“對,人的記憶就像拼圖,回憶就等于從一堆碎片中找出所需要的,重新拼湊成當初的圖案,在這個過程中拿錯、拼錯都是有可能的,并且這些拼圖的來源并不僅限于你真正經歷過的事實,有時候別人的一句話,書上的一段文字都會成為大腦拼湊回憶的素材。”
藤原佑想了想,舉了個例子
“如果暗示符合受術者的期望比如給一對想要孩子的夫妻一個小孩,說這就是你們的孩子,那這對夫妻就很可能會自發地把身邊看到過、聽到過的東西結合起來,自動填補缺失、修改內容,自己給自己創造出相應的回憶”
來到沙發旁坐下,藤原佑隨手把垃圾袋往旁邊一放,繼續道“而這種藥物就是利用了這點,通過藥物的作用加大了暗示成功的可能,所以如果想要準確修改記憶,就必須盡量順著對方的思路來改才更有效,比如當一回接應人員”
“所以你是想”原本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的安室透聞言,雙眸倏地一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是啊,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對他們身后站著到底是誰還是挺有興趣的”藤原佑嘴角一翹,笑得格外歡快,“當然,如果他們偷藥的時候沒留下什么馬腳,能再回組織里去當臥底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辦法好反正問完了還能刪除記憶,那就先讓他把知道的都吐出來再說”
嘿嘿,這么看來的話,這種藥劑算不算另一種意義上的吐真劑
作為日本公安頭子的安室透才不會心疼其他國家的臥底,但緊接著就皺緊了眉頭,遲疑道“可要是他們繼續當臥底的話,該怎么讓他們相信自己是我們的人時間長了會不會需要重復用藥加強暗示我們又怎么判斷他們是不是還處于被洗腦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