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公眾宣布一件事?
這樣鄭重地說出口,估計是什么大事吧?
比如新電影試鏡成功的好消息?一群記者暫時沒有想透徹,只是和善地朝楚云洛笑著點頭。
楚云洛和他們告別后,驅車從御臺山離開了。
楚云洛看著前面的行人,手忍不住握緊了方向盤。她覺得她最近不應該開車,心臟難受,容易出事。
楚云洛好不容易開車回到君家,身體有些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房間。
君夫人和江云惜在院子里逗君二寶,隱隱約約看到了楚云洛回來的身影。
“云洛那是怎么了?好像不舒服?叫個醫生給他看看?”
江云惜拿著兒童玩具逗小孩,隨意地道:“她自己就是醫生,不用管她。”
楚云洛回到房間就在睡覺,腦袋一挨著枕頭,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著了之后,腦海里浮現了無數個夢,瘋狂地在腦海里閃現。
有她第一次去孤兒院,有她忍受不住替沈含墨槍殺了那個院長的幻境。還有那個可憐又可恨的子人格在那里搞事情。
種種像云煙一般,揮之不去。
楚云洛有些難受地大口大口喘著氣,眉頭皺起來,異常地難受。
恍惚感覺到身側似乎有人,隱隱有聲音。
那股難受感覺像潮水一般褪去,楚云洛努力撩了撩眼皮睜開。
君夜擎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冷淡的眉眼里正擔心地看著看著她。
“好點了嗎?”
楚云洛坐起來,輕輕點頭。
她的背部靠在了枕頭上,手放在了腿上,道:“我剛才去了御臺山酒館,看到了沈含墨。”
君夜擎頷首不語,似乎在等待楚云洛接下來的話。
“他走了。”楚云洛沉默一會兒,又道。
君夜擎沉吟了一聲,道:“這個答案在你消失之時就已經有了準備。”
楚云洛鼻子一酸,一下子抓緊君夜擎的衣角,整個人陷入了他的懷里。
“我知道,我知道的,只是很難過。”楚云洛靠在他懷里,聽到君夜擎那有力的心跳聲,那股委屈與難過愈發嚴重了。
明明她之前最想的一件事就是讓沈含墨的子人格消失,可真正成功了之后,她依舊沒有高興的感覺。
心里只有難受。
君夜擎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一向冷冽如清酒的嗓音此時竟溫柔了起來道:“你難過,是正常的。”
因為她是人,所以會難過。
楚云洛靠在君夜擎的懷里許久,那股難過的感覺幾乎是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御臺山總統府那邊好像出事了。”楚云洛鎮定下來之后,終于道。
君夜擎俊逸出塵的臉面色漸漸沉下來,五官的每一處都充斥著一股寒意。“的確出事了。總統之子被炸彈襲擊而死。”
楚云洛大驚,“什么?死了?”
君夜擎摟著她的腰,順勢也坐到了她的床上,頷首道:“嗯。那小子帶偽裝成女友的特工回去,女特工引爆了炸彈,卻只把他們倆炸死了,總統受了點傷。”
楚云洛:“……”
楚云洛一時無語好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什么:“我聽說總統只有一個兒子?他兒子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