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姜童離開,整個婚禮大廳一片安靜。“這場戲一波三折,當真精彩啊!”有個外地老板,嘴角含笑,小聲說著。目睹全過程,一直聽人耳提命面,這些外地老板也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司家我記得是金陵一個三流家族吧,前些年做生意和司家老大司養年打過交道。”又有人皺眉開口。旁人端起杯中白酒,狠灌了口,擦嘴道:“小少爺居然就是司家女婿,簡直藏的太深。”看司家反應,顯然司家眾人并不清楚姜童身份,否則怎會出現今天這般鬧劇?那外地老板點頭道:“司家這是親手把未來登上巔峰的機會,越推越遠了。”大家心中默然。姜童和司家之間,已經出現了一條裂縫,是司家無論用什么辦法,都無法填補的。這才是讓司家最絕望。畢竟自己家的女婿,忽然就搖身一變,成為姜家小少爺。偏偏自己家和這個女婿的關系,還差的不行。換作自己,反應只怕比老太太還要激動。早知道姜童就是小少爺,還何必去報沈家大腿,直接抱住小少爺,未來就算沖出江北,也未嘗不可。“唉,新娘都被帶走,這場婚禮我看是持續不下去嘍。”許多人大搖其頭,準備起身離去。至于沈家,這金陵首富的位置,或許要換成別人來坐了。只有葉君臨一言不發,臉色難看的站在高臺。從姜童進來,到帶走司長夏,他都沒有阻止。此刻的他,滿腹疑問。小少爺到底還有什么身份,搬倒沈家,沒有用過一絲姜家的力量。“看來我得重新審視姜童了。”葉君臨心中暗暗決定。沈家死活,他毫不看重,以他的能力來說,就算今天沈家倒下,他明天照樣可以扶持起第二個沈家。所以拼掉沈家,葉君臨一點也不心疼。“葉少,我們走吧。”“稅務局的人馬上就要來到,你不適合露面。”鐘世離在沈家絕望的目光中,一路護送葉君臨從后臺離去。宛若連鎖反應。無數人在這一刻起身,連著招呼都沒打,就直接離場。另一邊。司家眾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終化作一抹慘白。大伯母小聲開口:“我們該怎么辦?”司養年緩緩起身:“我們也走吧。”大家都能看出來,沈家已經完了,雖然比起周家李家這種血洗滿門而言,沈家至少沒人傷亡。但稅務局一查下來,沈榮也好,沈天鑒也好,下半輩子就要在大牢渡過了。司家一眾人,臉上再無一分得意,失魂落魄離去。司寧安剛出大廳,便一頭栽倒在地。今天這樣的結局,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把他送去醫院。”司養年丟下一句話,臉色鐵青的走入電梯。司延清和司成文兩個小輩,心中猶如打翻五味瓶,盡是滋味。“我早該猜到的。”司延清閉上眼睛。司家以后,便等于自絕金陵上層圈子。大家剛到樓下,就看見一排車隊駛來,走下的人全副武裝。“完了!”司成文苦澀的低下頭。……姜童帶著司長夏離開后,兩人漫步街頭。司長夏抿嘴沉默。只覺得今日宛若做夢,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姜童帶出來的。一直處于魂不附體的狀態。走出幾步,司長夏再也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姜童。不等她開口。姜童就笑著說道:“長夏,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司長夏忽的一個字都問不出。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她心中恍如隔世。姜童主動開口:“當年我爸姜懷安大學時,與我母親蘇暖依相識相愛。兩人一路坎坷,走過六年歲月,卻在最后,被姜家阻攔。”司長夏安靜聽著。然后小聲問道:“姜家,就是那個燕京五大家族的姜家吧?”姜童點頭:“不錯,燕京五大家族,橫跨軍政商三界,門中子嗣開花散葉,非三百年世家傳承不可為。”“百年前,姜家老祖為滿清皇帝廣羅天下珍物,被奉為御前帶刀侍衛,頂戴珊瑚花翎,從官二品。”“后來滿清滅亡,洋人用堅船利炮打開國門,姜家祖上便隱居民間,興辦實業,組建家族,更是在民國時期大辦銀行,投資過中山先生,攢下偌大家產。”聽姜童說著。司長夏突然明悟,難怪燕京五大家族中,以姜家財富為首。原來在民國時期,就辦過銀行,投資過大業。司長夏好奇道:“所以姜家才會阻攔姜懷安和你母親蘇暖依,因為那種層面,講究門當戶對。”身為司家小輩,她何嘗不清楚,越是大家族,門風越嚴謹。連她這種小地方家族,婚姻愛情都無法自己抉擇。只怕姜懷安那等超級世家子弟,更必須按照家族意愿來了。姜童開口道:“我父親姜懷安和其他人不同,他一怒下,帶著我母親反出姜家,遠赴金陵,創下錦繡房產。”那時候,蘇暖依已經身懷六甲。正是創業最困難時期,最后是她慧眼識珠,預感到未來華國房產將會迎來大爆發時代。拼盡家底,圈皮拿地,后來房產猛漲,一直居高不下,才有了如日中天的錦繡房產。司長夏雖為姜童妻子,但對于他父母的事情,絲毫不知。現在才懂得,印象中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為人古板傳統的姜懷安,有著如此恐怖的背景。司長夏驚呼道:“所以你就是姜家流落在外的少爺。”姜童微笑:“不錯,我爸在姜家排名最小,所以別人稱我,都稱為小少爺。”司長夏輕輕點頭。“難怪你認識那么多大人物,連顧婉晴都把山頂別墅送給你,還有奶奶大壽,七千萬的老坑滿綠玻璃中玉鐲,你說送就送。”“還有我說那么奇怪,自己怎么多了個身份通天的朋友,竟是如此!”司長夏翻了翻白眼,害的她好一陣擔心。姜童緊緊握著懷中小手:“長夏,你不怪我對你隱瞞嗎?”司長夏無奈道:“你以前就對我坦白過,是我不相信而已。”“姜童,謝謝你。”她展顏一笑,頓時傾國傾城。同時心中有著一種明悟。以后金陵,誰人不識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