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李雅琪,我項少龍愛你,當你是寶,你就是個寶,我當你是垃圾,你就是垃圾。當初我怎么沒有發現你是個嫌貧愛富,目光短淺的女人。你配不上我,這十萬塊我不會要!”
緊接著,項少龍話鋒一轉,悲傷中隱含憤怒,嘴角更是浮現譏諷的笑容:“既然你雷友虎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照顧老子女朋友照顧到床上去了,總是要受點懲罰才對!”
“啪!”
揮起手來,一個大耳光子甩過去。
起碼一百五六十斤的雷友虎,被項少龍一巴掌扇到了地上躺著,嘴里噴出來一口血水夾雜著幾顆牙。
“啊!你怎么打人!”
李雅琪驚叫,連忙沖過去,想要把雷友虎扶起來。
“你……你!你敢打我?”雷友虎半邊臉腫得像山東大饅頭,話還沒說完。
“兄弟妻不可欺!我打你又如何?”
項少龍又飛起一腳踹過去。
再次慘叫!
雷友虎連帶著李雅琪摔了個滾地葫蘆,狼狽不堪。
“李雅琪,老天爺注定了我項少龍這一生不平凡!注定了你只能仰望我!”
“而你呢?是什么審美?雷友虎這種挖兄弟墻腳的貨色你也拿著當寶貝?”
“也是,你連身上穿的那套情趣內衣款式都很挫,我能對你有什么期望?真讓人惡心!”
說完,項少龍大笑,將地上那張十萬塊的銀行卡一腳踢飛,然后轉身揚長而去。
只留下李雅琪和雷友虎傻愣愣的坐在地上。
“他……他怎么知道我穿的是……難道他有透視眼?不可能!”
李雅琪懵了幾秒鐘,看著項少龍瀟灑遠去的背影,瞬間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沖頭頂,渾身上下拔涼拔涼的。
而雷友虎,齜牙咧嘴的還不服氣,神情透著兇獰,“他麻的,你敢打我?你等著瞧……”
……
湘江市汽車站,出站口停著很多陳舊的中巴車。這些車都是通往湘江市下面各個鄉鎮的車子。
一輛開往白馬鄉的破舊中巴已經發動了起來,準備開車,十分悶熱的車廂里差不多擠滿了人。
項少龍已經買票上車,在車后排找了個位置坐下。
白馬鄉是項少龍的老家,遠近聞名的貧困鄉,鄉里的人都靠著國家的援助過日子。
項少龍是“戰狼”的狼王,待遇雖然很高,但是他把絕大部分的工資和補貼都捐給了犧牲的戰友家人,也沒有存下來什么錢。
去白馬鄉的車不多,一天就那么兩三趟。而且,這種陳舊的中巴車,都是老古董,車廂里沒有空調,只有司機坐的駕駛位置,頭頂上有一個小小的電風扇在徒勞的轉動著。
整個中巴車,在烈日下悶得好像一個蒸肉的罐子,人只要一上去,瞬間就是渾身濕透。
不過,就算是熱成這樣,中巴車還是遲遲沒有開動,顯然是因為中巴車還沒有裝到人擠人的地步,司機覺得不劃算。
一個中年婦女售票員站在車門口的踏板上,伸出去半個身子,扯著喉嚨大喊:“白馬鄉的上車了,白馬鄉的開車了!”
“我終于自由了!”
當走出湘江市監獄大門的那一刻,項少龍劍眉一揚,清澈眼眸中閃過激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