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么,他始終不覺得眼前這位就是普阿利斯夫人,或者說,不完全等于普阿利斯夫人,她就像普阿利斯夫人與某種意志縫合在一起的不自然產比較而言,盧米安更愿意稱呼這位是“夜夫人與之前在彼岸世界相遇時不同,普阿利斯夫人一手拿著根頂端纏繞槲寄生時橡樹枝,一手端著個綠色翡翠制成的小碗。
小碗內有閃爍著粼粼波光的液體。
普阿利斯夫人用那根橡樹枝沾了點翡翠碗內的液體,將它們灑向了盧米安等人。
她一連灑了三次后,盧米安發現胸前的傷口開始急速愈合,臉上的紅腫跟著飛快消退,自身也不再有被釘在墻上無法動彈的感覺。
莉雅、萊恩和瓦倫泰同樣得到了完整的治愈,看不出剛才受到過殘忍的傷害。
“是什么襲擊了我們”盧米安抱著問一問又不會損失什么的心態開口了。
坐在暗紅色馬車上的普阿利斯夫人用居高臨下的姿態道:
“你們沾染了一點受難者的氣息,還好只有一點,要不然你們就得考慮重啟了。
“受難者的氣息,這是什么”盧米安看了眼萊恩等人,發現他們也是一臉不解。
普阿利斯夫人嗓音輕柔地回答:“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
“那你知道墓園內死去的巫師和貓頭鷹是怎么回事嗎盧米安順勢問道。
普阿利斯夫人看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原本打算把這里經營成我的領地,結果現在不得不離開。”
經營成你的領地盧米安心中一驚,竟覺得陷入循環好像也不完全是壞事:“如果真讓普阿利斯夫人達成了原本的目的,我和奧蘿爾現在都不知道生第幾胎了
“和這種結局比起來,陷入循環隨時可能被摧毀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至少死得清清白白”
普阿利斯夫人掃了莉雅他們一眼沒再說話,讓那兩個魔鬼模樣的漆黑生物拉著海螺般的馬車轉向荒野深處。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盧米安等人眼中,荒野隨之不見。
這時,他們發現自己等人依舊在地下室內,一半處于階梯上,一邊靠近木門。
如果不是地上、墻上還殘留著他們的血液和掉落的指甲,他們肯定會以為剛才只是遭遇了一場真實幻覺。
“先離開。”萊恩迅速回神,吩咐了瓦倫泰一句,“處理掉我們留下的痕跡。”
瓦倫泰點了點頭,召喚出虛幻的金色火焰,燒掉了血跡和指甲。
一路回到教堂,四人沒再受到襲擊。
那點“受難者”氣息不知是消耗干凈了,還是被普阿利斯夫人灑的液體清除
掉了。
盧米安正要從側門脫離這里,突然看到副本堂神甫米歇爾加里古正站在放著幾名昏睡仆役的房間外,怔怔望著里面。
這家伙填飽肚子回來了盧米安剛想回避,留著棕色卷發、長相清秀的米歇爾猛地側過腦袋,看到了他們。
萊恩正待過去打暈這家伙,米歇爾加里古已異常熱情地笑著問道:“你們是來禱告的嗎需要做告解嗎”
這教堂內其他人都倒了,你卻關心告解不告解盧米安看著米歇爾就像在看一個瘋掉的人。
比起上次,這家伙的不正常明顯表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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