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放棄這個想法占據腦海。
他一邊被架著走上了祭壇,一邊念頭急轉,思索起別的自殺方法。
沒多久,他被帶到了本堂神甫面前,與奧蘿爾之間只隔著那個巨大的的黑色荊棘符號。
紀堯姆貝內先是示意牧羊人皮埃爾貝里扶好盧米安,接著打量起這個年輕人的臉龐,笑著說道“你比我想象得更厲害,但始終還是差點。”
“這世界太危險,男人需要兩個父親才行,而你一個也沒有,沒人告訴你生活的經驗。”
是因蒂斯一句俗語,指的出是家庭意義上的父親和社會意義上的父親,后者往往指“教父”。
這也是因蒂斯民眾流行認教父和教母的原因。
本堂神甫用這句俗語是在嘲笑盧米安是孤兒,既沒有教父也沒有父親。
那你的孩子可能有三個父親,不,四個,你,他名義上的父親,他的教父,他媽媽另外的情夫如果不是嘴巴被死死塞住,盧米安肯定會這么嘲諷本堂神甫,以激怒他,讓他失夫告理智,當場殺死自己。
可惜,他什么都說不出來。
“現在就開始儀式嗎”牧羊人皮埃爾貝里詢問起紀堯姆貝內。
本堂神甫搖了搖頭“再等一等。”
“等什么”皮埃爾貝里相當疑惑。
本堂神甫未做回應,而盧米安已經在考慮新的自殺方法。
很快,他有了主意進入深度冥想狀態,接受那兩位存在的注視,爭取盡快聽到那神秘恐怖的聲音,把自己弄到崩潰失控的程度
側頭望了望神情呆板,目光空洞,其余卻和往常一樣的奧蘿爾,盧米安閉上了眼睛。
他先是勾勒赤紅的太陽,等情緒平靜了下來就立刻轉為那個眼睛被打了個叉的圓球。
無聲無息,盧米安又看到了綠膜澹澹的灰霧,看到了混亂疊加的色塊,看到了許多難以描述的、仿佛不存在的事物。
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了被灰霧深處和無窮高處某些存在注視的感覺。
怎么不一是樣了盧米安愕然睜開了眼睛。
這時,教堂大門走進來一個人。
他套著黑色的長袍,戴著寬大的兜帽,整張臉都藏在了陰影里,個子較高,差不多一米八。
見這個人一步步走向祭壇,本堂神甫立刻側過身體,讓開道路表現出謙卑恭敬的警態度。
那是誰本堂神甫背后那個盧米安疑惑地望過地去普通的似乎在哪里見過,他越看那人越覺得眼熟,終于,他想了起來
那是巫師墓室內藏在角落里的人影
黑袍人上了祭壇,來到盧米安面前略微傾身體,壓著嗓音笑道“你是不是發現冥想沒有用了”
“什么他怎么知道”盧米安又震驚又愕然地望向了對方。
這個距離下,再有兜帽遮掩住,他也能清楚地看見黑袍人的面容那是個年紀十八九歲,四肢修長,短發深黑,雙眸淺藍,五官深刻,相當英俊。
這盧米安的視線瞬間凝固了。
這張臉他無比熟悉,他每天照鏡子的時候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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