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看見“海拉”的臉色更蒼白了一些,愈發像是死去多日的尸體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下一秒,“海拉”拿出一個軍用酒壺,擰開蓋子,咕嚕喝了起來。
盧米安抽了抽鼻子,聞到了濃郁的酒香。
他無聲犯起了嘀咕:
應該是烈酒……按照“海拉”女士的喝法,會不會像弗薩克那些酒鬼一樣,隨身帶很多個酒壺?
一口氣喝掉三分之一瓶蒸餾烈酒后,“海拉”的臉色紅潤了一點,開口問道:“該往哪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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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西面的某座古代墓室內。”盧米安沒再隱瞞,坦誠說道,“目前只知道大致的范圍,還不確定是哪座。”
“海拉”輕輕頷首,將目光投向了墓穴頂部。
那里畫著一根粗大的黑線,箭頭向四面八方延伸,指向不同的位置。
結合入口附近的路牌,盧米安大致知道了往西面去該選哪條路線。
但他還是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指南針,打算做個確認。
那便攜式的儀器剛一置于昏黃的白燭火光下,指針就連續跳動,時而左,時而右,完全沒有規律,也停不下來。
“它瘋了。”盧米安用講笑話的方式中和起被控制住的暴躁情緒。
“只能結合路牌和黑線來尋找。”“海拉”像是早有預料。
盧米安嘆了口氣,看著還在跳動的指南針,自嘲般笑道:“它一直不停,是不是可以用來做永動機?”
“海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永恒烈陽’的信徒嗎?”
盧米安誠懇回答道:“暫時是。”
“海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根據旁邊的路牌和頭頂的黑線,往右前方邁開了步伐。
“瑪麗安夜柱’和利厄斯夜柱’都在這一層啊,還有弗朗索瓦墓、血色修會廳、瘋狂蘑菇洞……呃,這個名字的風格和其他完全不一樣啊。”盧米安絮絮叨叨地將目光從路牌上收回。
第四層墓穴和上面三層最明顯的不同是,道路兩側不再堆放死者的骸骨,顯得寬敞和干凈了不少,但也更加襯托出死亡般的安靜。
而那些古代墓室都封閉著入口,讓人沒法一眼看出里面究竟藏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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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沒有回頭地說道:“你精神出現一定異常的表現是話語變多,更加嘮叨?”
“那倒不是,只是說話有利于舒緩我的暴躁。”盧米安沒有隱瞞。
兩人走走停停,結合路牌和黑線,不斷地調整著方向。
經過那座外層泥土都透著幾分血色、以“修會廳”為名的半天然墓洞時,盧米安不間歇打量著四周環境的目光忽然掃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位女性,套著簡單樸素的白袍,黑發柔順披下,五官異常精致,搭配無比完美,氣質圣潔得仿佛不屬于這么一個死寂污穢的墓穴。
盧米安雖然經常看見“歡愉魔女”,但還是產生了強烈的驚艷感,甚至涌現出了想蹂躪對方的罪惡沖動。
這不僅僅是“拷打”拳套的負面影響,還來自他內心深處的陰暗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