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萍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滿意的笑容,僅僅只是單方面的愛上一個人,齊萍卻能感到如此的滿足。那幸福的笑容,簡直要將人融化了一般。
白晴聽到這里,心情復雜,她不知該說些什么,也沒有去責備齊萍愛上了他深愛著的人。
“白姐,我真的很羨慕你,很多時候我都在想,為什么他深愛的那個人不是我呢?為什么?我們不能早點相遇,為什么我要頂著寧家夫人這個花瓶一樣的虛名,同他過著普通朋友之間的生活?”
“我經常看到他一個人待在房間中,充滿悲傷的身影,或是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一件擁有著你的影子的白色手帕,癡癡的入迷,臉上還露出滿足的笑容的時候,我真的很多次都要忍不住,忍不住爆發我那心中作祟的惡魔!我好想沖到他的面前,大聲告訴他,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明媒正娶進門的寧家夫人!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對另一個人念念不忘,整整等了她11年!”
齊萍突然變的很激動,很認真的在傾吐著心中的不快。
“在我發現,我自己都不像自己的時候,我開始感到害怕了。未來,我要怎么度過?在這陌生的寧家之中,我只有他了……我真的能夠假裝幸福的過完這一輩子嗎?”
“有一段時間,我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他好像也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很多次都在以朋友的語氣,關心我,問我到底怎么了,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呵呵……”
“但是我知道,他的關心只是對我的愧疚吧,只是在行使他寧家主人,對于寧家夫人的責任。他的心里沒有我……”
“于是我開始冷漠他,我強迫自己不去理他,強迫自己孤身一人,我無數次的對著自己的內心說著,他不愛你,他不屬于你!呵呵……”
齊萍臉上的淚花已經淌成河水,流的不成樣子,她吸了兩下鼻子,白晴遞過一枚白凈的手帕。齊萍接過,將臉上的淚珠擦拭。
“謝謝白姐能夠認真聽我說這些,呵呵,很奇怪吧,聽著一個深愛自己男人的女人,向你哭訴,我也覺得自己很丟人,毫無尊嚴,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齊萍繼續說道:“我冷漠了他整整三個月,好像冷戰一般,他無數次的都來對我發出關心的問候,卻每次都只能無奈的望著我的背影離開。最終,在一次外出參加宴會的時候,路上我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受到了一些驚嚇。直到那日,看著他匆忙從寧家奔跑出來,尋找我的身影,臉上著急的神態。他匆匆的跑到我身邊,著急的檢查著我的身上,檢查著我的身體,眼神之中充滿著關心,溫柔的說了一句,你沒事吧?”
“直到那日,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無法用冷戰來對他,我無法強迫自己的內心,我無法強迫自己不去愛他。那日我哭了,哭得昏天暗地,哭得撕心裂肺……我一句話沒有說,僅僅只有那一次,他抱過我,將我抱回了寧家,一直靜靜的聽我哭泣。”
“11年來,那是他唯一抱過我的一次,也是我這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刻,最幸福,最幸福的時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