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重假意的笑了笑,上前客套:“哈哈哈!代家主,您可算來了!我們這一大眾人都到齊,就等您了!倒是寧原長老,老夫昨日便提醒過你,要早些通知代家主,怎么到現在才來?難不成是不將寧重放在眼中?”
寧原還未開口,齊萍便接話道:“寧重大長老,不必惱怒!來遲是妾身的過錯,妾身今日來之前,親自前往先祖陵墓,為大長老求得了一份忠貞牌!作為今日大長老70大壽的賀禮!”
齊萍擺了擺手,一旁的寧原雙手奉上一枚看似普通,但實則堅硬無比,木質十分珍貴的木牌。齊萍的眼神中釋放著精光,如同利劍一般刺射在寧重臉上。
寧重和寧志心中一驚,雖事先想到今日他的大壽齊萍定然不會平靜,總要搞出些妖蛾子。但沒想到齊萍一開口,便如此針對。
寧家忠貞牌,乃是寧家先祖陵墓,由所有祖先英魂共同承認,此人為寧家兢兢業業,忠貞不二,奉獻一生,超越生命之上的寧家忠烈才有資格獲得!
而這寧家忠貞牌,如今便盛在自己面前。寧家之輩,誰不想得到這無上的榮耀?凡得忠貞牌者,永世英名會被寧家后背萬世傳頌,受所有人的尊敬。
而寧重心知,即便是如今忠貞牌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敢上去接下。他們很早便開始謀劃,想要將寧耀天拖下家主之位,勾結外敵,對付寧家。他怎么有資格獲得這忠貞牌呢?而且自己一旦拿下,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將會極難再進行下去,手持寧家忠貞牌,而轉眼之間,便要反叛寧家?這豈不是讓他成為了整個淵北域的笑話,將會臭名昭著,遺臭萬年呢!
寧重臉上冒出了些冷汗,他深吸了幾口氣,終于恢復了平靜。他笑了笑:“呵呵,代家主說笑了,這寧家忠貞牌想要獲得,至少要奉獻出如同生命一般的奉獻為寧家,忠烈程度要極高的英烈才有可能獲得。而老夫雖然幾十年來為寧家兢兢業業,忠貞不渝,但老夫認為此刻的我還是并沒有這番資格。不如代家主等老夫,為寧家操心一輩子,死后入土之后,再將這忠貞牌置于老夫墓碑之前,我相信寧家的英烈先祖們定然也會同意老夫這般的做法!”
齊萍冷笑一聲,沒有再去強硬的將忠貞牌賜予寧重,她當然知道面前這人不配,她只不過是想拿出來惡心他一番罷了。
“既然寧大長老這般想法,那日后寧長老若是能夠繼續忠誠寧家,不做出任何反叛之事!本家主也可考慮將忠貞牌置于大長老墓前。”這句話說出之時,“反叛”二字齊萍咬的很重,當然有很多聰明人聽出了這其中之意,不過也只能假裝不知道。
如今寧家的水深火熱,在整個冰原帝國都是各勢力心照不宣。大家都選擇了明哲保身,不去參與這其中的混亂。隨即齊萍和寧原入座,壽宴正式開始。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內,寧家之中歡騰笑躍一片。不斷的有歌女舞女,自大堂中央獻上自己的才藝,為眾位身份尊貴之客取樂。而寧重也不斷的受到各位家主前來的敬酒,每每回應,寧重的心中都是一片濃郁的喜悅。
齊萍位于上座,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目光遠遠的注視著大堂之外,整個人面目毫無表情。那眼神中暗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和疲憊。齊萍冷漠的注視著這一切,平靜的等待著宴會的結束。
直到宴會進行到末尾之時,舞女才藝表演,節目都結束后,正事終于提上。大長老寧重,突然以主人般的姿態起身,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到了他這邊,而齊萍只是冷漠的聽著,毫無作為。
“諸位,且聽老夫一言!想必大家這些時日也都有些了解,我寧家之中如今正處于危機時刻,寧家有外敵覬覦,想要將我寧家瓜分,搶奪我寧家的利益!而在這寧家水深火熱之際,寧家全族上下心驚膽戰的時刻,那持有家主之令,身為寧家之主的寧耀天!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