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伯看向憐心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就像年邁的父親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他只希望看到憐心開開心心的活著,趁著年輕,或許還能找到一個心愛的男人。
他多么希望有個男人能代替他來照顧憐心,撫平她心中的傷痕,讓她不會在夜晚再被噩夢驚醒。
“放開?我何嘗不想放開,十八年來,我每晚都會從夢中驚醒,他已經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噩夢!”憐心幽幽說道:“我想忘掉他,卻永遠都無法忘記他加在我身上的傷害……”
她比任何人都想忘記那個男人,但她做不到,心中時時刻刻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讓她無法忘掉那刻骨銘心的傷害!她創立獵人會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將那個男人加在自己身上的傷害加倍奉還!
“唉……”馬伯喟然一嘆,知道她始終化不開那道心結,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明天就去徐家走一趟吧。”
多少年來,他一直都將她當成女兒看待,既然她已經決定了,那自己只能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保護著她,不讓她再受到半點傷害,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我親自過去吧!”憐心抬起頭,“既然要借他的勢,總得展現出一點誠意,其實我也很好奇,一個商人之家是如何培養出這樣出色的年輕人的。”
“我陪你一起去!”馬伯下意識的說道。
這些年來,他幾乎寸步不離的保護著憐心的安全,即使徐少棠不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他心中也放心不下,更何況,徐少棠還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他實在不想看到憐心以身犯險。
憐心輕輕的搖頭,拉著馬伯的手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既然他想要得到我手上的東西,我相信他不會對我出手的,若他連這點氣度都沒有,何以被人稱為天海第一少?聽說他母親做的菜很好吃,或許我還能在他們家吃上一頓飯呢!唉,多少年沒有吃到母親親手做的飯了……”
“嗯,確實!”陳程點點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房間。
要說不羨慕那兩位,純粹是扯淡,只是在有了李嵐之后,他注定要與這些地方絕緣了。有李保山盯著,他最多也就只能看看而已,甚至,連看都不能看。
李保山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罵道:“看什么看,要不留下來看個夠啊?”
“山哥……”陳程欲哭無淚的看著他,搭聾著腦袋說道:“我就看看而已,又沒有其他念頭……”
“看都不能看!”李保山黑著臉罵道:“你小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陳程被罵得無言以對,他已經對自己未來的大舅哥無語了,心中只能憤憤不平的想著:你自己不是也看么,還不讓我看,看看又不犯法,犯得著這樣嗎?
“都別鬧了,趕緊走吧,想玩的話,以后可以玩個夠!”徐少棠淡淡的說了一句,帶頭離開這個地方。
確定他們離開后,憐心悠悠的吐出一口長氣,剛才那個男人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真的以為那個男人會殺死她,她知道那個男人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
雖然她并不怕死,但她卻想要好好的活著,她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她活得很好!
“馬伯,你怎么看?”憐心沒有回頭,只是揉著自己的腦袋。
紅色的屏風微動,一位步履蹣跚的老人走了出來,恭敬的立在憐心身邊,想了一下,然后輕聲嘆息道:“我看不出他的深淺,但我猜測,他很可能已經進入先天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