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母抬起頭,看了徐少棠一眼,然后感激的點點頭,含淚放開游明澤的手,抹著眼淚走出房間。她知道,她根本勸不了這孩子,只有看他這兩個兄弟有沒有辦法。
“二哥,你這是何必呢?”
看著他這副樣子,蕭景文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唯有在一旁默默的嘆息,為了虞笑那樣的女人弄成這樣,真的值得么?
“別喝了……”徐少棠嘆息一聲,在床沿坐下,伸手將游明澤手中的紅酒奪過來放到一旁。
“把酒給我!我要喝酒!”游明澤好似魔怔一般從床上跳起來,再次將酒瓶死死的抱在懷中,口中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你們都滾,我不要你們管我!滾!”
游明澤再次將嘴對上酒瓶,喉嚨咕嚕咕嚕的動著,眨眼之間,半瓶紅酒已經被他喝完。
看著手中空空蕩蕩的酒瓶,游明澤掙扎著從床上走下來,搖搖晃晃的走向房間的酒柜,拉開酒柜,從中取出一瓶酒來,用不太靈光的手顫抖著將瓶塞拔掉,心滿意足的將瓶口塞入自己的嘴中,再次搖搖晃晃的躺倒在床上。
“二哥!”蕭景文的眼睛不由也濕潤起來,沖過去抓住酒瓶,“別喝了!你為什么要這么折磨自己?這不是你的錯,你為什么就是放不下虞笑?她不值得你愛!”
游明澤只是死死的抱住酒瓶,對蕭景文的勸說充耳不聞。
看著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徐少棠臉色鐵青的走進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端著一盆水。
“啊?老大,你干什么?”蕭景文嚇了一跳。
徐少棠沒有說話,端著水走過去,“嘩”的一聲,一盆水已經潑在游明澤的臉上。
“鐺”的一聲,徐少棠已經將盆子扔到了地上,上前一把拉住游明澤的衣領,眼中怒火燃燒,吼道:“現在醒了嗎?沒醒的話,我再幫幫你!”
徐少棠很憤怒,多大的人了,還玩什么頹廢,純粹是閑的!為了一個將自己當成玩物的女人而把自己弄成這樣,實在太不值得!
對上徐少棠那刀子般的目光,游明澤想躲,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縮了縮,卻怎么也甩不開徐少棠抓住他衣領的手。
“你要喝酒是吧,我讓你喝個夠!”徐少棠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松開他的衣領,抓起那瓶酒,捏開游明澤的嘴,酒水傾瀉而下。
“咕咚、咕咚……”
游明澤咽了兩口,后面的已經來不及咽下去,酒水已經將他的眼淚嗆了出來。
眼淚混雜著來不及下咽的紅酒,將游明澤那異常蒼白的臉染紅,加上他那痛苦不堪的神情,看起來有幾分妖異的恐怖。
一瓶酒胡亂的灌完,徐少棠終于將他松開,冷冷的問道:“還喝嗎?”
“咳……”游明澤根本沒有機會說話,只是趴在床上劇烈的咳嗽。
“老大,算了吧……”蕭景文見到二人的樣子,連忙上來勸說,再這么整下去,游明澤估計能被折騰去半條命。
徐少棠發完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指著游明澤的鼻子,狠狠的罵道:“你那天對虞笑的氣勢去哪里了?你不是說花錢玩了她兩年值了嗎?你要是沒覺得還沒玩夠,老子現在就找人去將虞笑拖到你床上,讓你再玩幾天!”
“不要!”游明澤聲音沙啞的嘶吼道,他知道,徐少棠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徐少棠繼續罵道:“屁大點事情,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你就要抓住一個虞笑不放?你現在這副樣子做給誰看?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給我站起來!讓虞笑看看,沒了她,你一樣活得好好的,甚至比跟她在一起活得更好!”
游明澤只是沉默的低垂著腦袋,眼神游離,似乎是心不在焉,也好像根本沒有將徐少棠的話聽進去。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徐少棠也懶得再罵下去,強壓住心中的火氣,淡淡的說道:“好了,該說的我們也說了,你自己想想吧!”
好話歹話都已經說了,他要是還是這樣,誰都拿他沒辦法,能不能走出來,不是看誰能幫他,而是看他自己愿不愿意走出來。
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還有什么不死心的,他還有什么理由繼續這么頹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