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在海面上慢慢的航行著,徐少棠拿著魚竿坐在船頭,苗苗托著下巴躲在他的身后,這樣海風就不會吹到她。
每當他釣起一條魚,小丫頭總是調皮的湊過來抓搶,惹來徐少棠的一聲笑聲。
臨近中午,徐少棠收起魚竿,將釣上來的魚都放回水中,只留下一條較大的石斑,這是大家中午的主菜。
也是在這個時候,徐少棠才發現林疏影和蘇如云是多么的英明,要是不帶上宋以諾這嬌廚娘,誰來為他們準備可口的飯菜?李嵐那丫頭倒是會一點,但顯然無法和宋以諾那精湛的廚藝相抗衡。
至于林疏影她們幾個,則是完全對廚房陌生的主。
徐少棠一邊逗弄著苗苗,一邊擰著二十多斤的石斑往游艇的廚房走去,剛走出幾步,他忽然停下。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突然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這種感覺,從出海以來從來不曾有過。
抬頭眺望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面上除了偶爾掀起的浪花和跳動的魚群,似乎并沒有其他東西的身影。
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沒有及時停住,一頭撞上了徐少棠的大腿,小丫頭嘟著嘴,抬起頭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徐少棠:“爸爸,你撞到我了!”
被苗苗一頓埋怨,徐少棠這才回過神來,蹲下身來,輕輕的在小丫頭腦袋上賞了一個暴栗,笑道:“是苗苗撞上爸爸了,苗苗把爸爸撞疼了,趕緊親爸爸一下,安慰一下爸爸受傷的小心靈!”
小丫頭嘟嘴揉著額頭,眼珠一轉,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壞笑:“那爸爸閉上眼睛。”
當徐少棠依言閉上眼睛,苗苗壞笑著抬起自己的小手,同樣回以徐少棠一個暴栗,然后嘻嘻笑著跑向艙內。
看著苗苗蹦蹦跳跳的跑遠,徐少棠站起身來,再次望向周圍的海面,心中慢慢的開始警覺起來。
一條石斑,在宋以諾的手上變幻成一桌豐盛的魚宴,大家紛紛對宋以諾的廚藝贊不絕口,讓宋以諾小小的得意了一番。
午飯之后,徐少棠心中那不安的感覺不但沒有退去,反而更加強烈。
撇下在游艇的大廳中打麻將的幾女,徐少棠獨自來到游艇最上層的瞭望臺。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顯得異常的平靜,甚至連風浪都沒有,湛藍的天空上看不到海鳥的蹤跡,就是這種詭異的平靜,讓徐少棠心中那不安的感覺愈加強烈,仿佛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胸口,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窒息。
在他瞭望周圍情況的時候,下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李保山和陳程跑上來,看起來臉色并不太好。
“徐少,我總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保山到他面前,面露憂色的說道。
陳程也點頭:“我也感覺到了,總感覺有事要發生……”
“是不是那種窒息般的壓抑感?”徐少棠目光深邃的盯著遠處的海面。
二人立即點頭,同時站在徐少棠的身邊,和他一起查看周圍海面的情況。
徐少棠心中明白,既然他們三個都感覺到這種感覺了,那肯定錯不了,這是武者對危險的一種本能預警,這艘游艇上,只有他們三個是習武之人,所以也只有他們三個能感覺到到。
“準備返航!”隨著那不安的感覺不斷蔓延,徐少棠當機立斷的說道:“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游艇上若是只有他們三個也算了,他們三個人多少都有一些自保的能力,但還有一群女人和孩子,要是發生危險的話,難保他們不會受到傷害。
在這茫茫的大海上,那群女人和孩子甚至連躲藏的地方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