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安邦通完電話之后,徐少棠趴在雪地上,任積雪淹沒自己的身體,只露出一雙黑色的眸子,靜靜的觀察周圍的情況。
當一個落單的巡邏人員從他面前經過的時候,徐少棠快速從積雪下躍起,輕輕的扭斷了這個巡邏人員的脖子。
徐少棠將巡邏人員的尸體拖到一旁,迅速換上這個人的衣服后,將自己原有的衣物連同這個巡邏人員的尸體一起掩埋。
換上敵人的衣服,徐少棠大搖大擺的在基地周圍轉悠著,這個基地的偽裝做得非常好,連那些伐木設備都有,角落里還堆著一些砍伐下來的圓木,若是有人來查,他們很快就能轉變成一個正常的伐木廠。
不得不說,這個組織還真是小心謹慎,從中也可以看出,他們所圖甚大,絕不是普通的販賣兒童組織。
一番查探之后,他終于發現了隱秘的地下基地的入口。
徐少棠在入口遠處假裝巡邏,實際卻在等待其他人進入地下基地。
當一小隊巡邏人員進入地下的基地的時候,徐少棠快速閃過身去,悄悄的跟在這隊人的身后進入了地下基地。
和外面的天寒地凍相比,地下基地卻顯得溫暖異常。
地下的空間很大,經過幾道嚴密的崗哨之后,徐少棠終于進入了基地最核心的位置。
當他看到里面的一個個房間的時候,他只感覺到胸中有一團難以平息的怒火在燃燒,他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若非還沒見到這個基地的高層人員,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殺戮之心。
地下基地的一角,被鋼化玻璃分割成一個個的三十平米見方的房間,每個房間中都有四個孩子。而現在,這些孩子正在狹小的室內進行生死搏斗。
是的,確實是生死搏斗,他們用孱弱的雙手拿著形形色色的武器,有的拿著匕首,有的拿著槍械,還有的拿著鐵棍,也有一些孩子赤手空拳的和同伴搏斗著,然而,他們也并不是沒有武器,滿嘴猩紅的牙齒,成了他們最好的武器!
徐少棠親眼看到斜對面的房間中的那個孩子,用他那猩紅的牙齒咬斷了另一個孩子的脖子,而他自己,卻被后面的孩子用冰冷的匕首刺破胸膛,孩子愣愣的看著透胸而過的匕首,臉上卻露出額解脫的微笑……
鮮血在透明的玻璃上顯現出一種妖異而刺目的紅色,房間中的充斥著孩子們的哭聲和嘶吼聲,那種嘶吼,仿佛是從野獸的嘴里發出。
當他們進入這里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再是人了……
徐少棠曾在國外見過這樣的基地,他知道,每個房間之中,只能有一個孩子活著走出來,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殺死了房間中另外三個孩子,那個孩子就能活下來。
當然,這僅僅只是他悲慘命運的開始,接下來的許多年內,他需要面對無數次這種生死搏殺,一次次將自己的同伴殺死以獲得生存的權利。
再往前走,眼前的一幕更加觸目驚心。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將一個不斷掙扎嘶吼的青年固定在床上,他的眼球突出,慘白的臉上滿是驚恐,即使他不斷的掙扎嘶吼,也無法改變他的命運。
最終,這個青年還是被牢牢的捆綁在床上,另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將一只針管插入了他的的心臟。
當針管中的液體注入青年體內,青年立即開始不斷顫抖,嘴里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吼,巨大的痛苦讓他的眼球更加突出,充血的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