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桌,宋以言殷勤的給徐少棠夾著菜,搞得連宋以諾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都沒有替他夾菜的機會。宋以言嘴里“姐夫、姐夫”的叫個不停,卻背著老爺子不斷的給徐少棠使眼色。
要不怎么說這小子聰明呢,徐少棠明白,這小子估計還在對那壇酒念念不忘,他不敢去纏著宋宜年,卻在自己這里玩起了曲線救國。
別人這么殷勤,徐少棠也不能視而不見,開口向宋宜年說道:“宋老,趁著大家都在,不如喝兩杯?”
“好,那就喝兩杯!”宋宜年很痛快的答應,讓人去將屋子里的酒和酒杯拿出來。
當看到放在桌上的酒后,宋以言都快哭了,他要的不是這種酒!雖然這也是特供酒,但卻遠遠不能與徐少棠拿來那壇酒相比。
徐少棠給了宋以言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很顯然,宋宜年是不打算將那酒拿出來分享了。
“爺爺,你也太吝嗇了嘛。”宋以言苦著臉嘀咕道。
“嗯?你說什么?”
宋宜年眼睛一橫,頓時將宋以言嚇了個激靈,連忙賠笑道:“沒說什么,我說祝爺爺長命百歲,呵呵!”
聽到這小子口風轉變,宋宜年總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宋以諾替他倒酒的時候,看著宋以言道:“你小子要是再沒有個正形,當心我把你送去你大伯那里!”
宋以言脖子一縮,哭喪著臉求饒道:“爺爺,我求你別為難我了,你看我是當兵的料嗎?我好歹也是你的親孫子,你難道想收到我的陣亡通知書啊。”
由于宋宜年的管教,宋以言雖然沒有一般的世界子弟那么紈绔,但也對從軍沒有半點興趣。對他來說,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何必跑去軍中受那份罪?
“臭小子說什么呢?什么陣亡不陣亡的,盡添晦氣!”許菡輕輕的敲了宋以言一下,滿是愛憐的說道。
宋宜年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臉上突然涌起一陣失落,嘆息一聲道:“宋家歷代都有人從軍報國,到了以諾他們這一代,恐怕是要斷了這個傳統了……”
這也是老爺子目前最不放心的事情,宋以諾一個女兒身,顯然不適合從軍,宋以言卻又對軍隊畏之如虎,自大兒子宋安邦之后,恐怕宋家的軍事生涯也就結束了。
聽到宋宜年的感嘆,宋家的人都突然沉默了下來,宋安民夫婦雖有心寬慰老爺子幾句,但又怕老爺子真的狠心將他們的獨子送入軍中。
只有徐少棠“嘖嘖”的喝著酒,滿不在乎的向宋宜年說道:“我看你老就是考慮得太多,兒孫自有兒孫福,說句難聽的話,等你百年之后,宋家輝煌與沒落又與你有何關系?反正你也看不到不是?”
“少棠……”宋以諾輕輕的拉了他一下,現在老爺子正是心中煩悶的時候,你再說這種話,不是火上澆油么?
然而,宋宜年卻并沒有生氣,閉上眼睛仔細的想著徐少棠的話,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心中仿佛已經有了答案,舉杯向徐少棠笑道:“是我考慮過太多了,確實如你所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小子嗎?哈哈!”
“……”徐少棠無語的看著突然開懷大笑的宋宜年,感覺自己好像又挖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