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夏九黎瞇起眼睛,看向杜君陽,淡淡的問道:“既然他們的實力這么強,還讓你親眼看到了他們突襲丹江分堂,他們為何會放過你?”
“我……我也不知道……”
面對夏九黎的問題,杜君陽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如果他和那二人交換立場,他一定不會讓他們活著回來。
既然雙方已經撕破了臉面,拿兩人根本就不需顧忌什么,而且還可以殺人滅口。
眼看這杜君陽被問倒,另一個人站出來,臉上帶著陰惻惻的笑容,看向啞口無言的杜君陽說道:“我一直很好奇,就算軍方要對我們出手,我們事先怎么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五個分堂幾乎同時被突襲,再被突襲的過程中我們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這確實太反常了。”
“姜鴻羽,你什么意思?!”
聽到這話的杜君陽憤怒的指著那個面帶陰笑的人,姜鴻羽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不就是懷疑血衣盟之中有內鬼么?
再加上夏九黎剛才的那番話,這個內鬼分明就是指向他杜君陽。
血衣盟稱霸北方多年,他們內部也并不是鐵板一塊,同為四大血衣將的姜鴻羽向來和杜君陽不對付,既然有落井下石的機會,他怎么可能會放過。
姜鴻羽并沒有生氣,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道:“我可沒什么意思,要是有些人自己做賊心虛,那就怪不了我了。”
“姜陰人,少在那里陰陽怪氣的!”杜君陽怒視著姜鴻羽,冷聲道:“我杜君陽跟隨盟主多年,絕不會做對不起血衣盟的事情!要是盟主認為我杜君陽是叛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夏九黎在血衣盟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雖然夏九黎也知道四大血衣將之間有著隔閡,但他卻不會出面化解大家的隔閡。這正是他最樂意見到的場面,大家之間有隔閡,自然就抱不到一團去,相互之間才能形成制衡。
這就是權術!
“君陽,你也別亂想,我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見手下的兩大血衣將已經吵起來,夏九黎終于出面制止,安撫道:“你也是跟隨我多年的老人了,我要是連你都信不過,那整個血衣盟之中還有誰可以相信?”
他這話說得真切,也確實是發自肺腑的話。
四大血衣將,幾乎都是跟隨了他近二十年的人,杜君陽也是一步步的從血衣盟的最底層爬起來的,要是連這些人都不值得信任,那整個血衣盟也找不到幾個可以讓他信任的人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也是夏九黎的用人之道。
“多謝盟主信任!”杜君陽立即躬身向夏九黎行禮道。
既然夏九黎都這么說了,姜鴻羽也不敢再說其他的話,悻悻的站了回去,想著如何才能扳倒杜君陽。
“我是想問大家,有沒有人想過,這可能是一個陰謀?”夏九黎掃視著下方的人,“萬一這五個分堂不是軍方派人突襲的,咱們要是和軍方斗起來,豈不是正好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縱橫北方多年,要是連這個可能性都想不到,那他也不足以成為華夏的心腹大患了。
他不怕五個分堂是被軍方突襲的,怕就怕在這五個分堂不是軍方的人突襲的,明處的敵人他從來不懼,但對于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他卻顯得格外小心。
夏九黎的話音落下,下面的人頓時開始竊竊私語,都在討論是否有這種可能性。
“確實有這個可能!”一個身穿儒衫的老者站出來,看了看夏九黎,又制止了眾人的竊竊私語,撫著自己花白的胡須說道:“不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夏九黎饒有興致的問道。
儒衫老者道:“我們換個角度想一下,如果五個分堂的事情確實是軍方做的,那么,軍方肯定也會故意做出一些行動來迷惑我們。試想一下,軍方是否早已料到我們會這么想?若是我們行動,軍方肯定早有準備,若是我們不行動,那咱們五個分堂的人就白死了,咱們的力量也會進一步遭到削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