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還不到十八歲便在宋宜年的安排之下進入軍營,幾經磨礪,二十五歲正式調往別的軍區任職,從此便開始了和家人的長期分離。
這二十五年來,他回家的次數少得可憐,最讓他愧疚的是,自己因為在外執行任務,卻沒有見到妻子的最后一面。
多年來,因為對妻子的這份愧疚,他發誓此生不再娶妻。
如今過去了整整二十五年,他也從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變成了如今的中年漢子,五十歲的年紀,卻已經開始生出白發。
“爸,咱們快將這消息告訴爺爺!”宋以諾抹去眼角的淚水,從宋安邦的懷里出來,激動的在身上找著手機。
但是,那隨身攜帶的手機此刻卻好像和宋以諾開起了玩笑,無論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急得她的眼淚都要再次落下了。
“以諾!”徐少棠將被急得團團轉的宋以諾拉住,輕撫著她的臉頰說道:“別急,老爺子就在軍部,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個消息?老爺子現在估計也是開心不已。”
宋宜年也是軍部的大佬之一,有人要調入軍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經過徐少棠這么一說,急得團團轉的宋以諾頓時呆住,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破涕為笑道:“我真笨,怎么將這事忘了!”
宋以諾也是太激動了,甚至都激動得有些亂了方寸,以至于忘記了這一茬。
看著激動不已的宋以諾,又看向微微顫抖的宋安邦,徐少棠心中感慨良多。
他知道,宋安邦能調入軍部,也是因為他成為了那個計劃最關鍵的一環,沒有他佯裝被敵軍的炮火襲擊,沒有他被關在秘密指揮室那么長時間不現身,上面也很難將那個計劃順利的完成。
如今,衛西邊境的爭議領土已經拿回來了,軍中的奸細也已經被清理,又將印方的兩艘航母徹底擊沉,上面的所有戰略目標都已經實現了,也該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了。
“老宋,咱們今晚一定要好好的慶祝一下!”政委有些羨慕的看了宋安邦一眼,說道:“既是慶祝,也算是為你送行!”
“好!今晚不醉不歸!”宋安邦爽快的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早,宋安邦就對神鷹戰隊宣布了較量的規則。
說是規則,其實只有一句話,沒有任何規則,完全貼近實戰,除了不得傷人致命致殘之外,沒有任何的限制!
哪怕你向對方使用實彈,只要不讓對方掛掉或殘疾,都在規則的范圍之內。
“老宋,這么玩,會不會玩得太過了?”當雙方的人員進入原始森林以后,政委有些擔心的向宋安邦問道。
宋安邦擺擺手笑道:“沒事,這算不上什么!”
之前徐少棠還讓神鷹戰隊的人用冷兵器對付海里的猛獸呢,與那次的驚險相比,這次的較量實在算不得什么,至少不會讓人出現大的問題。
至于受傷,那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軍中的人,誰沒有受過一點傷?
“但愿別出什么岔子吧!”政委無奈的看了宋安邦一眼。
“放心,不會出大事的!”宋安邦拍了拍政委的肩膀,走過去踢了一腳正斜靠在沙發上享受宋以諾替他剝葡萄的徐少棠,“你小子倒是會享受,你好歹也表現出一點擔心的樣子啊,你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讓我都覺得神鷹戰隊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了!”
雖然知道徐少棠的人獲勝的可能性極大,但他還是保留著一點的希望,要是神鷹戰隊戰勝了徐少棠的人,那自己就可以對徐少棠“啪啪啪”的打臉了。
不過現在,他估計是沒什么希望了。
徐少棠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張開嘴巴讓宋以諾將剝好的葡萄放進他的嘴里,這才囫圇的說道:“本來就沒有勝算!不然你以為我會做打自己臉的事情?”
得,看來是神鷹戰隊那些家伙不知道又怎么得罪徐少棠了,這混蛋弄這么一出較量,看來只是為了泄憤。
既然如此,那這場較量還有什么看頭?還不如上樓去睡覺!
打定主意的宋安邦正準備去樓上睡上一覺,通訊員突然跑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向宋安邦道:“司令員,這是上面剛剛傳來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