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殺夏九黎替顧家報仇,但是他又知道自己不是夏九黎的對手,最終只能借著酒精來麻醉自己,這也導致他二十年來修為不進反退,甚至都不是龍飛的對手。
徐少棠微微一笑,說道:“你這樣默默在背后為憐心付出,真的值得嗎?”
酒瘋子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睛,在心里想著:這不是付出,而是贖罪!
見酒瘋子不再說話,徐少棠以為自己又說中了他的痛楚,也不再說話,只是開著車子向安吉庫尼湖趕去。
當車子距離安吉庫尼湖越來越近的時候,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開始變得越來越少,放眼前方的道路,只有他們一輛車在冰雪荒原上行駛著。
嚴冬的夜晚來得異常的早,他們還未到達安吉庫尼湖,就已經迎來了滿是星星的夜空。
這里已經沒有一家旅店,兩人不得不將車子停下,在路邊上搭起了帳篷。
也是這個時候,徐少棠才佩服自己的決定是多么的明智,車子后面是各種各樣的戶外探險工具和食物,有了這些東西,他們就不用在嚴寒的夜晚中挨凍受餓。
搭起帳篷后,兩人就著酒精爐烤著已經被凍成冰塊的牛肉,順道圍在爐火邊上取暖。
“將鑰匙碎片藏在這種地方,倒確實是一個好方法!”徐少棠一邊烤著牛肉,一邊感嘆不已的說道。
這里到處都是茫茫的冰雪荒原,連動物活動的蹤跡都少之又少,更不要說人類的蹤跡了。
“你這邊有大致的搜索范圍嗎?”酒瘋子抓起瓶子往嘴里灌入一大口烈酒,說道:“就算鑰匙碎片真的在這里,要是沒有大致的搜索范圍,恐怕我們也很難找到,你也看到了,外面都是冰雪荒原,連一個參照物都沒有,漫無目的的尋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
“等天亮了再說吧。”徐少棠也有些擔心的說道。
第二天,徐少棠和稍微收拾了一番的酒瘋子一起踏上了前往北美的征途。
收拾一番之后的酒瘋子看起來精神很多,但他的興致顯然并不高,一上飛機就閉上眼睛開始睡覺,至于到底有沒有睡著,或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百無聊賴的徐少棠也只能閉上眼睛,想著昨夜的溫情,心中滿是欣慰。
想著想著,他終于緩緩的睡了過去,夢里看到自己和一家人開心的住在一起,他們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一覺睡了很久,當他重新醒過來的時候,飛機已經準備降落,而坐在靠窗位置的酒瘋子卻睜著眼睛,木然的望著窗外漸漸變低的天空。
徐少棠和酒瘋子走出帕萊德機場,這里現在正值冬季,他們出門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考慮到這邊的天氣,現在兩個人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機場外,頓時成了人群中的焦點。
不少人對著這兩個穿著奇異的華夏男人指指點點,以為他們兩個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徐少棠迎著周圍人的異樣目光,無奈的對身旁的酒瘋子說道:“走吧,咱們還是先去找一身合適的衣服,免得被人當成異類。”
雖然他們兩個都有真氣可以抵御這嚴寒,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去安吉庫尼湖探險,就他們現在這身裝扮,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
在機場外面的服裝店轉了一圈之后,他們的身上已經裹上了厚厚的冬裝。
他們現在這副樣子,像極了兩只準備過冬的大狗熊,連徐少棠自己都忍不住
兩人偽裝成前來旅游的人,攔下一輛出租車,用英文說道:“安吉庫尼湖。”
“嗖……”
徐少棠的話音剛剛落下,大胡子出租車司機臉色瞬間一變,如同見鬼一般看了他們一眼,一腳油門到底,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駛出去,只留卷起一陣涼颼颼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