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哭點頭道:“徐少棠幾次三番的破壞組織的計劃,組織內部早已對他恨之入骨,也許不用我們出手,就可以讓徐少棠在世界上徹底消失。”
先生微微搖頭道:“組織想對付徐少棠,并沒有那么簡單!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我還是希望徐少棠能夠與組織同歸于盡,無論是組織還是徐少棠,其實都是我們需要消滅的對象!”
從接觸到組織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清楚的知道組織肯定是沒安好心,他只是刻意裝出一副被組織洗腦了模樣,其實只是想從組織那里獲取更多的資源來完成自己畢生的宏愿。
若是他的宏愿完成,若是組織那時還未被毀滅,若是他那時還活著,他會立即將攻擊的矛頭對準組織!
“阿哭明白!”阿哭俏麗的臉上帶著一絲狂熱,滿眼崇拜的看著隱藏于幕后運籌帷幄的先生,問道:“先生既然對徐少棠有所懷疑,要不要我派人去監視他?”
“不用!”先生擺擺手道:“徐少棠的實力深不可測,我們派人去監視他,只會讓他更加警惕,甚至會提前暴露我們的目標!對于徐少棠,我們保持正常的關注就可以了,太過關注,反而會得不償失!”
阿哭隔著簾子看了先生一眼,說道:“但這樣下去,我們一直都無法精確的掌握徐少棠的行蹤,很難找到機會消滅他。”
她很想幫先生盡快完成其畢生的宏愿,她想看一眼先生的真實面貌,哪怕只是看一眼,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
“你還是太心急了……”聽著阿哭的話,先生微微嘆息道:“我說過,雖然我們的目的之一是要消滅徐少棠,但徐少棠活著也并不是對我們沒有用處,不僅徐少棠,包括組織,包括我們所要消滅的每一個人活著都會對我們有用處。”
阿哭靜靜的想著先生的話,有些疑惑的問道:“先生是希望他們相互制約嗎?”
“是的,他們每個人活著都不會只是白白的活著。”先生淡淡的說道:“他們都有該死的理由,但他們活著也有活著的作用。”
說到這里,先生頓了頓,看向站在那里的阿哭,然后以教誨的口吻說道:“所以,對于徐少棠,能找到機會消滅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找不到機會,大可以讓他繼續活下去,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從這個層面來說,徐少棠現在也并不一定就非要是我們的敵人。在消滅他們的同時保全自己,才是我們最應該做的事情。”
他從未將徐少棠看成生死之敵,在他眼中,徐少棠的利用價值也很大,徐少棠若是活著,自會去幫他們對付某些真正的敵人,若非為了自己的宏愿,他也許都舍不得消滅徐少棠。
但是,為了自己心中那偉大的宏愿,徐少棠必須死!不僅徐少棠,很多人都必須死!
“我明白了!”阿哭那雙明亮動人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簾子后面的先生,微笑道:“就像我們上次對付金虎鐵豹那般。”
先生點點頭,說道:“上次對付金虎鐵豹雖然失敗了,但還是值得你去借鑒,對付敵人,并不一定要我們親自出手,坐山觀虎斗才是最好的方法,而我們,只需要給他們制造機會就可以了。”
“要不是金虎鐵豹及時被召回,先生的計劃可能就實現了!”阿哭有些遺憾的說道。
除了他們兩個,沒人知道上次火鳥襲擊參加對抗賽的部隊的事情是他們一手策劃的,他們原計劃讓火鳥一直將金虎鐵豹引向夏九黎的勢力范圍,再讓火鳥找機會擊殺瘋掉的夏禹,從而利用夏九黎來擊殺金虎鐵豹,若是他們的計劃成功了,還能加深上面對夏九黎的必殺之心。
只可惜,上面好像洞察了他們的意圖,及時召回了金虎鐵豹,從而讓他們的整個計劃破產。
“但我計劃終究沒有成功,不是嗎?”先生略帶遺憾的說道:“這次計劃的失敗,再次告訴我們,不要低估了別人的智慧,我們能想到的東西,很多人同樣也能想到,所以我們更需要小心謹慎,不能讓任何人抓到我們的把柄。”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他一直信奉的信條,這世上有太多的聰明人,只要他暴露出一點尾巴,別人很可能會順藤摸瓜的將他查出來,他不怕死,只是怕不能完成自己畢生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