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次!”夏九黎的臉上看不到怒火,但他那雙幾欲噴火的目光卻已經將他心中的無邊怒火暴露無疑,與夏九黎那幾欲噴火的目光相比,夏九黎的聲音卻是那么的冰冷刺骨,“禹兒真的是你殺的?!”
夏九黎的聲音之中不帶一絲的感情,就像是地獄中走出的魔鬼一般。
“是!”迎著夏九黎那幾乎快要燃燒起來的目光,酒瘋子再次點頭說道:“你覺得我會拿這件事來開玩笑么?是我殺了夏禹并取走了他的人頭!夏九黎,殺你兒子的兇手就站在你的面前,你還在等什么?你難道就不想替你夏禹報仇?你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當年讓兒子瘋了,現在又讓兒子死了,哈哈,你說,這算不算是報應?!”
抱著必死之心的酒瘋子大笑不已,他現在只求速死,他在用自己的笑聲和言語刺激夏九黎。
果然,聽到他的言語和笑聲,夏九黎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一片鐵青,那笑聲在夏九黎的耳中卻是那么的刺耳,仿佛被一根鋼針狠狠的扎在了心中。
“找死!”夏九黎怒吼一聲,隔著虛空向躺在地上的酒瘋子輕輕一抓,酒瘋子的身體瞬間不受控制的飛向夏九黎的手中。
“咔嚓”一聲,酒瘋子手臂已經被夏九黎生生的扯斷,殷紅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劇烈的疼痛讓酒瘋子的面部扭曲,汗珠瞬間將他身上的衣服打濕,但他卻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關,將自己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就是不肯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
“嘭!”
又是一聲巨響傳來,斷掉一只手的酒瘋子再次被夏九黎重重的摔了出去,夏九黎出手很重,當酒瘋子撞在地上的時候,五臟六腑一陣劇烈的翻滾,他只感覺自己喉頭一甜,猩紅的鮮血已經從他的嘴里噴出,其中還帶著不知屬于哪個部位的內臟碎快。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夏九黎猛然上前,重重的一腳踏在酒瘋子的胸口,像一頭徹底發了瘋的猛獸,想要將自己看到的一切東西全部撕碎。
冰城,血衣盟總部。
“嘭!”
一聲巨響傳來,血衣盟總部的大門被人撞開,只是那個撞開總部大門的人現在已經死了,他的胸口塌陷進去,可見其受到的攻擊力度之大。
坐在那里的夏九黎并未因為突入起來的聲響而驚訝,只是一臉沉穩的坐在那里,輕輕的抬起眼皮,看著那個正緩緩踏步邁入血衣盟總部大門的人。
酒瘋子緩緩的邁動自己的步子,他知道,自己每走一步,就距死亡更近一點,但他卻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踏入血衣盟,居然是以這種方式。
酒瘋子撇眼看了那個被他一掌擊殺的人,眼里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對待血衣盟的人,他何須憐憫?
但他再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眼里只有夏九黎,連那些正在向他靠近的血衣盟幫眾都沒有看上一眼。
“退下!”夏九黎輕輕的向靠近酒瘋子的血衣盟幫眾揮揮手。
聽到夏九黎的話,那些準備向酒瘋子發動攻擊的人頓時停住,向夏九黎躬身行了一禮,然后井然有序的退出內廳。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后,夏九黎終于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一臉淡然的酒瘋子,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
即使夏九黎一句話也沒有說,但他那強大的氣勢還是讓酒瘋子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幾乎讓酒瘋子每向前邁進一步都舉步維艱。
“哼,看你還能堅持到什么什么時候!”眼見酒瘋子在自己的氣勢下居然還咬牙堅持著向前邁進,夏九黎身上的氣勢再次攀升,身邊仿佛形成一道無形的氣浪,幾乎快要將向他靠近的酒瘋子掀翻在地。
對于夏九黎來說,酒瘋子并沒有半分的威脅,他現在完全是在與酒瘋子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他就是那只貓,而酒瘋子就是那只被他拿捏在手中,隨時都可以輕易的殺死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