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穆劍臣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也是近七十歲的人物了,而穆凰羽作為穆劍臣的父親,恐怕也是老怪物級別的了。
“哈,老烏龜?”虛清的身形猛然頓住,在穆劍臣面前停下,不過他現在卻已經沒了教訓穆劍臣的興趣,只是冷笑著看向擋在穆劍臣面前的人,說道:“老烏龜,這么多年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怎么,舍得出來了么?”
虛清的話說得并不客氣,還有夾槍帶棒的感覺,但穆凰羽卻沒有生氣,只是向虛清拱手道:“道兄何苦挖苦我,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如今這事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道兄何必再抓著老夫的小辮子不放,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虛清撇撇嘴,滿是不屑的看了穆凰羽一眼,冷笑道:“好一句人非圣賢,老烏龜,你這責任倒是推得干凈,有你這樣的老子,難怪生出這么無恥的兒子,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聽著兩人的對話,誰都聽得出來,虛清心中一定對穆凰羽怨念頗深,而且穆凰羽也自覺在某件事上對不起虛清,只是不知道造成他們結怨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面對虛清一而再的言語相激,即便心中自覺對虛清有所虧欠的穆凰羽也不由得微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盯著虛清說道:“老夫已經向道兄道歉了,要是道兄實在不愿意接受老夫的歉意,那老夫也無可奈何!老夫這就告辭!后會有期!”
說完,穆凰羽大袖一卷,倒在地上的穆劍臣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穆凰羽身子微動,就打算帶著被虛清所傷的穆劍臣離開。
然而,虛清卻已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冷哼道:“你們想走?我何時說過你們可以走了?”
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虛清,穆凰羽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沉聲道:“怎么,難道道兄還想跟我動手?”
“有這個想法!”虛清哼道:“你這個老烏龜不是說閉關么,我倒是要看看,你閉關了這么長時間,到底精進到何種程度了!”
看著虛清這副躍躍欲試的架勢,穆凰羽不由嘆息一聲:“你我如今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何必再為以前的事情而糾纏?”
虛清搖搖頭,說道:“我沒興趣跟你糾纏,只想跟你這個無恥的兒子算算賬,他想暗中偷襲我徒弟,你說,這筆賬到底應該怎么算?”
“他不是沒有成功么,你的徒弟也沒有任何的事情。再說,你已經將他打傷了,你還想算什么賬?”穆凰羽黑著臉說道,雖然他心中對虛清十分不爽,但卻又拿虛清無可奈何,他與虛清相處多年,虛清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
“要是老夫不及時阻止,他就已經成功了!”虛清踏上前一步,滿目兇光的看著穆凰羽和穆劍臣父子,咄咄逼人的向穆凰羽說道:“老夫找的接班人他也敢動,你說,老夫該不該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聽到虛清的話,穆凰羽微微一愣,隨即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徐少棠,然后回頭來向虛清問道:“你這就定下接班人了?”
“你說呢?”虛清面色不善的反問道。
見虛清臉上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的,穆凰羽臉上不由露出為難的神色。
思索良久之后,穆凰羽看向穆劍臣,厲聲道:“抬起手來!”
當穆劍臣遵循穆凰羽的吩咐抬起手來的時候,穆凰羽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決然而又不忍的神色。
一道青光閃過,穆劍臣的一根指頭已經掉在地上,但穆劍臣畢竟是穆劍臣,即使十指連心的疼痛,他也忍住沒有叫出聲來。
“道兄現在可還滿意?”穆凰羽面色鐵青的問道:“那我們現在既可以走了嗎?”
虛清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那截手指,又看向咬牙忍住疼痛的穆劍臣,目光在穆劍臣的臉上停留數十秒,最終還是點點頭,向穆凰羽說道:“回去好好管管你的兒子,再有下次,就不是一根手指頭能解決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