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棠懶得跟無戒這個混蛋打口水仗,再次蹲下去尋找起來。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徐少棠一無所獲的站起來,他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理,明明不希望找到那個東西,但卻又要死命的尋找,就像無戒說的那樣,他都覺得自己或許是真的生病了,疑心病!
再次一無所獲之后,徐少棠終于緩緩的向山腳下面走去。
他最后看了一眼酒瘋子的墳墓,心中默默的嘆息道:我想找個答案,但卻又不希望那個猜測的答案出現,唉!
就在他感嘆不已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卻正好瞥到酒瘋子墳墓下方的草叢,草叢中的雜草有稍稍偏移原來的方向,似乎是有人或者動物在那里活動的跡象。剛才站在酒瘋子墳前的時候,他的視線被墳前那道坎擋住,那里正好是他視野的盲區。
現在他站在憐心父母的墳前,站得更高了,視線也就更加的廣闊,剛好能夠看到那里。
“你剛才有從那里走過嗎?”徐少棠拉住要想山下走去的無戒,指著那個位置問道。
無戒隨意的撇了一眼那個地方,搖頭道:“沒有,我神經病啊,有路不走走那里?”
聽到無戒的話,徐少棠連忙向那個位置躍去,幾個起落之間,他已經出現在雜草從中。
看著徐少棠再次發瘋,無戒不由跺腳大罵:“徐少棠,你腦袋被驢踢了吧!好端端的又在抽哪門子的風?!”
對于無戒的罵聲,徐少棠充耳不聞,他的眼睛已經落在雜草叢的下方,臉上的神色不斷變幻,既有迷茫,又有憤慨,還有一種落寞之色。
眼見徐少棠的神色不對,無戒停下對徐少棠的破口大罵,跟著躍到徐少棠所在的位置,眼睛順著徐少棠的目光看去,卻見在雜草叢下面的泥土異常的新鮮,和周圍泥土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只是那里被雜草叢掩蓋了,要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當徐少棠將酒瘋子墳墓周圍的土地來來回回的找了好幾遍,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當他再次不甘心的找了一次之后,他終于從地上站了起來,心中想著,也許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
“酒瘋子,我給你帶酒來了!”徐少棠將那壇自己剛買的酒抱到酒瘋子的墳前,想無戒所說的那般隨便找個地方挖坑將那壇酒埋好。
無戒嘟囔道:“選了半天,不還是隨便找了個位置么?”
他都懷疑,徐少棠純粹就是因為無聊找不到事情干,所以才跑到酒瘋子的墳前發瘋,這兩人,一個喝酒了是瘋子,一個不喝酒也是瘋子,難怪他們會成為朋友。
徐少棠并不知道無戒現在正在心里誹謗他,將那壇酒埋好之后,心中的一塊大石也落了下來,他是真的怕在酒瘋子的墳前發現他在尋找的痕跡,要是找到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么做了。
徐少棠如釋重負的站起來,向無戒說道:“走吧,你該干嘛就干嘛去。”
他叫無戒陪他一起過來,是希望如果真的在酒瘋子的墳墓周圍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后,能夠有個人陪他說說話,讓他的心情不至于那么壓抑。現在既然沒有找到他以為能找到的東西,無戒留在這里也沒用了,還不如讓無戒自己出去浪,免得他在自己的耳邊像個怨婦一般不停抱怨。
“你就可勁的折騰我吧!”無戒撇撇嘴,快速向停在山腳的車邊走去,估計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外面晃悠了。
看著無戒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徐少棠不由微微搖頭,這小子哪里有個和尚的樣子,簡直跟曾經的徐少棠差不多,讓他當和尚還真是委屈了他,無戒這種人,天生就應該是縱情聲色犬馬的紈绔公子。
感嘆完后,徐少棠也緩緩的挪動自己的腳步向山下走去。
他剛剛挪動幾步,眼睛去突然停在酒瘋子墳墓的上方,那里是顧家的墓葬區,他只是找了酒瘋子的墳墓周圍,卻沒有到顧家的墓葬區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