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棠點頭笑道:“那行,我下次不論多晚都過來。”
宋安民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徐少棠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沒有像跟宋宜年或者宋安邦說話的時候那么隨意,說好聽了,這叫客氣,說不好聽了,這叫疏遠。
他和徐少棠本身其實并沒有多少的交集,他們之間也確實沒有太多的話可以聊,他是商人,而徐少棠是個明顯對商業上的東西不感興趣的人,有的時候確實聊不到一塊去。
幾人又在那里說了一會,大多都是些相互之前詢問最近在做什么這類毫無營養的話題,說到最后,宋安民夫婦和徐少棠都找不到什么話來說了。
“算了,還是你們幾個年輕人聊吧。”宋安民無奈的笑道:“我們帶孩子出去走走,免得打擾你們。”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聊什么了,再聊下去,只能越聊越尷尬。
看著宋安民抱著孩子離開,徐少棠苦笑著對宋以言說道:“現在知道我怎么不來這邊了吧?說實話,是真的不知道聊些什么,反而大家都不自在。”
宋以言輕輕的點著頭,無奈的說道:“你和我爸他們,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可能這就叫代溝吧。”唐芷秋一邊給徐少棠倒著茶,一邊微笑著說道:“其實不止你,我們在這家里呆的時間長了,有時候都找不到什么話來說,一家人就坐在那里逗著孩子,要是沒有孩子的話,我估計我們會更加不知道在一起該干什么,這家里,終究沒有一起那么熱鬧了。”
以前宋宜年還在的時候,成天看著宋宜年教訓他們這些小輩,有時候聽著宋宜年和徐少棠斗嘴,或者聽宋宜年發脾氣罵人,他們都覺得是件有趣的事情,現在宋宜年不在了,這家里似乎就缺乏了很多生氣,雖然時常有人來拜訪走動,但卻總給人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
徐少棠微微頷首,小聲的感慨道:“是啊,沒了宋老,這宋家確實感覺冷清了……”
宋宜年就是宋家的魂,現在這魂丟了,無論宋安邦在什么位置上,這宋家,都不是以前的宋家了。
大熊被徐少棠從酒店趕了出去,讓他自己去找自己的事情做,而徐少棠自己則躲在酒店里,給家里人打著電話,同時也讓宋以諾這兩天帶著徐童來京城一趟,他記得離開惡魔島之前宋安邦的吩咐,想帶出生不久的徐童去看看宋宜年。
第二天一早,徐少棠剛準備起床去找點東西吃的時候,門外就響起了門鈴聲。
“這大清早的,誰啊?”徐少棠從床上爬起來,心中暗自泛著嘀咕,該不會是大熊這家伙一早就跑來敲自己的門吧?
如果真是大熊的話,徐少棠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將大熊從這酒店的窗戶丟下去。
當徐少棠走過去打開房門的時候,兩張笑臉頓時出現在徐少棠的面前。
“哈哈,姐夫!”宋以言笑嘻嘻的看著有些錯愕的徐少棠,問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徐少棠一臉黑線的看著門口的宋以言和唐芷秋,詫異的問道:“你們怎么找到這來了?”
“當然是我姐說的啊!”宋以言笑嘻嘻的走進來,看著徐少棠這總統套房,隨意的躺在房間里面的沙發上,兀自說道:“姐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到了京城還跑到酒店來住,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宋家連個住的地方都不給你呢。”
昨晚得知徐少棠在京城的酒店住著,宋以諾就給宋以言去了個電話。
雖然現在宋宜年已經不在了,宋安邦也調到東島去了,但宋家還是徐少棠的家,她不想讓徐少棠在酒店里面住著。
這不,今天天色剛亮起來,宋以言就帶著唐芷秋來“請”徐少棠了。
徐少棠有些尷尬的笑笑,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我是懶得去給你們添麻煩。”
“麻煩什么,我看你就是跟我們疏遠了。”宋以言撇撇嘴道:“自從爺爺走后,你都沒怎么來我們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