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徐少棠和宋以言一起來到京城國際機場。
坐在宋以言的車內,徐少棠不時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姐夫,你這是小別勝新婚啊!”宋以言嘿嘿的笑著,將自己的身體躺在平放下來的桌椅上,將自己的雙手放在腦后當枕頭,那樣子說不出的愜意。
徐少棠扔給宋以言一個白眼,笑著說道:“這話你怎么不去當著你姐說?”
“嘿嘿,我當著她的面說,肯定要被她抽。”宋以言非常有覺悟的說道。
徐少棠揚起的自己的巴掌,對準宋以言的腦門,做出要抽宋以言的樣子,笑著說道:“你怎么就確定我不會抽你?”
宋以言趕緊縮了縮自己的脖子,拍著馬屁說道:“以姐夫你的身份,抽我不是太掉價了嗎?”
“我有個屁的身份。”徐少棠撇撇嘴道:“我最大的身份,就是你們宋家的女婿,而且還不是正式的。”
確實,他和宋以諾至今都沒有結婚,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他確實算不上宋家正式的女婿。
宋以言嘴角微微上翹,開著玩笑說道:“拉倒吧,你們這車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了,還不是正式的?”
聽著宋以言的話,徐少棠不由得一頭黑線,瞪了宋以言一眼,道:“你要在你姐面前說這話,她非抽死你不可!”
什么叫車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了?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別扭呢?
宋以言嘿嘿的笑上一陣,不再和徐少棠去討論這個問題,而是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徐少棠,問道:“姐夫,你說秦淺語明明那么喜歡那個舞臺,秦老都不逼他離開舞臺了,怎么她自己倒是鐵了心要離開?”
他能夠看得出來,秦淺語的內心其實還是不想離開自己熱愛的舞臺的,但秦淺語卻異常堅定的要離開,這讓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秦淺語到底是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在一夜之間長大了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她一夜之間長大了,似乎也不用以這種方式長大吧?
同是世家子弟,他深知那種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痛苦,然而,宋以言卻是幸福的,雖然他和唐芷秋的婚姻有著聯姻的目的,但所幸,他們都接受了對方,將對方視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離開她最熱愛的舞臺,就是她成長的代價。”徐少棠喃喃的說道:“她已經知道自己在家里人眼中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了,她必須要有自己的主見,并逐漸的讓家里人看到她在長大,她需要一種全新的生活,讓她能夠去做一些事情,這就是成長!”
宋以言似懂非懂的看著徐少棠,至少他目前是無法理解這種成長的,在他看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這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宋以言在骨子里是和秦淺語差不多的人,只是他比秦淺語稍微好上一點的就是,他沒有被家里過度的保護,家里人給了他足夠的空間讓他自己去做事,這才沒有讓他成為一個不諳世事的人。
“那你說秦淺語以后會不會為她現在的決定后悔?”宋以言滿是好奇的說道:“我看她的眼神,感覺她心中應該是非常痛的。”
徐少棠搖搖頭道:“這個我哪里知道,以后的事情,只有以后才知道。不過,能獨自承受心中的傷痛,說明秦淺語已經成長了。”
要知道,以前的秦淺語可是個喜怒都表達得很明顯,而且不會將自己的不開心藏在心中,現在的秦淺語能夠試著獨自去承受,這已經算是一種成長了。
兩人在這里說話的時候,機場里面已經開始通知航班到站的消息了。
聽到宋以諾所乘坐的航班到站,兩人頓時從機場車里走出去。
在機場的門口張望了半天,徐少棠終于在人群中發現了抱著孩子的宋以諾,在宋以諾的身邊,還有兩個狼組的隊員保護著。
“以諾!”徐少棠向宋以諾揮著手,大聲的呼喚宋以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