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龍驤的實力，他們倒是并不驚訝。
雖然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稍微高上那么一點點，但相對于龍驤所經歷的時光來說，這其實又并不算什么，無盡的歲月，如果悟性高的人，早就成為至圣了。
想到這里，徐少棠突然好奇的問道：“你不能成為至圣，是不是也是因為你屬于靈體的原因？”
龍驤微微點頭，他的修為，到了這個程度已經算是到了極致了，根本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了。
“真的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讓我不在提升的修為的同時失去自己的意識嗎？”
這時候，沉默良久的澹臺靜茗終于緩緩的開口，一臉凄然的看著龍驤。
龍驤雖然不能成為至圣，但好歹也有現在的修為了，而且并未失去意識，但同為靈體的她，卻好像是不得不在修為和意識之間做出選擇。
她不想失去意識，不想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怪物。
但她也同樣不想拖徐少棠他們的后腿，想為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只是幫助徐少棠減少一點點的壓力，她也不會覺得自己太沒用。
看著澹臺靜茗那凄然的目光，龍驤發出一聲嗚咽的嘆息，輕輕的搖搖頭，又開始寫了起來。
“這是靈體先天的缺陷，根本無法避免！就像我一樣，即使利用鎖神樹的壓制，沒有了五行離火，傷勢依然會不斷的加重，如果不是冥止圣尊的幫助，我也無法再回到這里，最后難免消散在天地間！巫、妖、人三族，是受到上蒼眷顧的種族，其他各族根本沒法比。”
“如果還有一絲希望的話，或許只有看女媧大人有沒有辦法吧，不過她應該也沒有辦法，不然神女當初也不會徹底失去意識了……”隨著巫頌將龍驤所寫的內容娓娓道來，澹臺靜茗的臉上頓時一片死灰。
徐少棠輕輕的將澹臺靜茗摟在懷中，一邊輕撫她的后背安慰著她，一邊面色凝重的向龍驤問道：“以你的觀察，他的修為大概到了何種程度就會徹底失去意識？”
“最多六七品，甚至可能是五品！如果你們不想她失去意識的話，最好不要讓她的修為超過四品！”
“四品？
也不錯了！”
徐少棠努力的向澹臺靜茗擠出一個笑容，笑著說道：“反正我們遲早會離開這里，回到我們自己的世界，你的修為高低，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那里的靈氣遠遠不及這里，就算是至圣，我估計也沒法在那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雖然他的話有著寬慰澹臺靜茗的成分，但卻也是實話。
四品圣人的修為，至少他覺得并不算低了。
等到女媧石靈重新誕生，天界之門重新被封印，靈氣會逐漸枯竭，到時候，就算有著再強的修為，其實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至于要離開這里所需要的功勛，不是還有他和九尾么？
“嗯！”
澹臺靜茗輕輕的點著頭，勉強向徐少棠擠出一個笑容。
她不希望徐少棠替自己擔心，自己現在能幫他的已經非常有限了，不想再給他添亂。
四品就四品吧，相對于強大的修為，她更在乎能夠好好的陪著徐少棠。
在他們彼此依偎的時候，素女又向龍驤問道：“對了，你認識云中城的城主嗎？”
龍驤先是點點頭，隨即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