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你怎么樣?”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宋年夕聽出這個聲音是陸續的,剛要掀開的眼皮,又闔上了。
“陸續,怎么又夢到你!”
陸續晃了她半天,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一下子愣住了。
突然,太陽穴上的某個穴位驟然一痛,像被針狠狠的刺一下,宋年夕她猛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刺眼的光芒。
等眼睛適應面前的光線后,一個俊郎的面孔印在她的眼睛里。
不對,不是一個面孔,有一,二,三,四個面孔。
其中三個她認識,還有一個拿針的白發老者,是個陌生的面孔,她從來沒有見過。
“啊--”
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四個大男人,嚇得渾身都在發抖,“你,你,你們怎么會在我的房間里。”
無人回答她。
白發老者慢慢收起針灸用的銀針,“斐少,陸少,這位姑娘應該沒事了。”
“謝謝王老,辛苦你了。”陸續微微松了口氣。
白發老者對著床上驚恐的女人,語重心腸道:“姑娘啊,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可不能想不開啊。”
想不開,誰想不開?
宋年夕頭痛欲裂,整人腦袋像被鐵錘砸過似的,這個白發老頭在她腦袋上扎了多少針啊?
真痛啊!
“陸少,我先走了。”
“謝謝王老。斐不完,吳阿寶,你們倆個也可以滾了。”
斐不完一聽陸三少要趕他走,臉色立刻變了,“靠,剛剛誰讓我……”
一道冷冰的銳光射過來。陸續陰寒的眸光里,只透出一個意思,你特么的給老子閉嘴。
斐不完氣得肺都炸了,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重色輕友的家伙,以后再有事找他,看他還理不理?
媽蛋的!
連密碼都一模一樣,這兩人要沒有一腿,他直播吃翔!
吳阿寶哪敢像斐大少那樣,生出這么多豐富的心理活動,他只有個動作:滾!
房間里安靜下來。
宋年夕捂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痛苦的把臉埋在手心里。
安眠藥的藥性正在體內發作,她這會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陸續看出她此刻的痛苦,眸色幽冷,身形逼近她,“吃了幾顆安眠藥?”
宋年夕抬頭,正要說話,卻被男人冷到滲人的目光給驚住了。
下一瞬,男人的聲音陡然冷厲:“說,為什么吃安眠藥,還吃這么多?”
宋年夕半張著嘴,不明白這個男人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兇。
“是因為我家人的那幾句話嗎?”陸續的聲音不僅冷厲,而且出奇的憤怒。
宋年夕咬著唇,有氣無力道,“陸續,你想太多了。”
話音剛落,下巴就被男人的大手鉗住。
“我不是和你解釋過了嗎,這屁點大的事,也值得你吃安眠藥?你的命就這么不值錢,你就這么想去死?”
宋年夕原本慘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
她努力的睜了睜眼睛。想要理一理混亂的思緒。
然而,下巴上那只大手的力道,讓她的思緒怎么也集中不起來。
陸續的呼吸,越來越重,眼神,越來越沉。一想到這個女人吃了那么多安眠藥,叫都叫不醒,他的氣就從渾身上來涌出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