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換衣服,這次不知道換什么?
她送走了病人,偷偷溜出急診,撥出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聽。
“喂?”
男人的聲音又沉又啞,要不是還是原來的那個電話,她真的懷疑自己撥錯了。
“你怎么這個聲音?”
“太累了,已經十天沒有好好睡過一個覺,嚴重透支,宋年夕,這會你就算在我身邊,我也是有賊心,沒賊力了。”
電話那頭,男人困倦的打了個呵欠,宋年夕瞳孔中的溫柔層層疊疊漾開到心底。
連他撩撥她的話,都覺得動聽極了。
“怎么不回家睡啊?”
陸續懶懶的動了下手指,“就喜歡睡在你的床上,上面有你的味道……宋年夕,你快回來!”
……
西伯利亞的寒風,由西向南,席卷了整個大地。
當青河縣雪過天晴時,帝都的第一場雪在夜間“潤物細無聲”的下了起來。
短暫的秋天如同海市蜃樓一樣,一眨就過。
漫長的冬天正式開始。
這年初冬,有人離開,也有人回來。
一直在東南亞某個島國隱居的影帝蘇見信,悄末聲的回到了帝都,錢花完了,再不接點通告,難不成等著餓死。
就在蘇影帝抵達帝都機場的時候,他曾經的老情人唐寒大少爺卻等在監獄的門口。
他的親兄弟唐昊今天刑滿釋放,他原本懶得出現,但一想到自己今后還得靠著這個親兄弟,只能乖乖的跟著唐夫人來接人。
鐵門,吱牙一聲打開。
唐昊手插著口袋,從里面走出來。
半年的牢獄生活,沒有讓他變得一撅不振,看著,反而成熟了許多,眼睛里透著銳光。
他上前和唐夫人擁抱了下,目光幽幽掃過唐大少的臉,嘴里淡淡的喚了一聲“大哥”,便鉆進了車里。
唐大少掩住臉上的尷尬,咬咬牙,鉆進了另一輛車。
唐夫人見到小兒子,眼眶紅了,卻什么話也沒說,冷冷的吩咐司機,直接去唐氏集團。
此刻,唐氏所有的高層管理者以及大大小小的股東,都在等著他們新上任的主席——唐昊先生。
另一邊。
陸家老二應歐盟商會邀請,被請去德國開會。
三天的會議結束后,他飛往瑞士,奉長輩的命令去看阮奕潔。
此刻,距離阮奕潔離開帝都已經整整一個半月。
這一個半月以來,她沒有和國內的任何一個人聯系,安安靜靜的呆在雪山下的豪華度假村。
無人知道她是不是在懺悔曾經的所作所為……
還是,又在盤算著什么。
……
時間,進入了十二月。
離宋年夕回帝都的時間,還剩下一個星期,她已經開始慢慢收拾回家的行李。
有了陸續,她終于知道什么叫歸心似箭。
這一個月來,他很忙,她也很忙,只有在晚上臨睡前打一通視頻電話。入睡前,聽著他的聲音,就很讓人安心,一夜好眠,連從前那些揮之不去的惡夢都很少纏著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