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低頭將披風系好,又與扶琴拉開了一點距離,笑著說道“那便等天晴了,你來我府里吃頓飯吧。
他剛才要給扶琴小費,扶琴拒絕了。
他不喜歡這種欠人的感覺,今天扶琴陪他解悶,他請扶琴吃頓飯,人情便算了結了。扶琴聞言肉眼可見的開心,一旁清月則是滿眼羨慕。
賈珍上了馬車只覺哪哪都不舒服,一邊揉著酸漲的腿,一邊感嘆“太久沒有這么累了,我這身體還有一點撐不住。”
“赦叔,你連清月都看不上嗎你是不是怕賢王知道啊,我可以幫你打掩護。”賈赦眼神危險看了賈珍一眼,冷笑了一聲。
我看年前那頓打,你算是白挨了。皮子又癢了不成,什么混話都敢說。
可能是一起逛過南風館,賈珍對賈赦的態度也變了,滿臉八卦小聲問道赦叔,你跟賢王爺真的沒什么嗎
就算你對賢王沒那個心思,你敢保證賢王對你也沒有那個心思嗎。
我雖然不喜王子騰那個白眼狼,但他說的話也算有道理。你住在溫泉莊子這段時間,賢王隔幾天就去看你。”
如此親近的作態,只用友誼來形容是不是太勉強了些
賈赦能非常堅定地說,他對賢王只有友誼,但他無法堅定地說賢王對他也是友誼。賢王待他的確很好,會擔心他的身體,會陪他去皇家寺廟散心,還幫林黛玉找師父。賈赦趕緊甩了甩頭,把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他差點就被賈珍給誤導了,賢王不可能對他有別的心思,因為賢王有兒有女,他喜歡的是女人。
賈赦冷眸瞥了賈珍一眼,威脅道“外面的人怎么亂說我不管,你若再敢亂說我與賢王,我聽一回便揍你一回。
賈珍害怕被揍,趕緊表示自己不會在外面亂說。
赦叔,你也不要太相信賢王啊,我們都是男人,男人心里想什么,我還能不知道嗎。
赦叔你這張臉別說是賢王了,恐怕陛上見到你,也會維持不住心境平靜的。
賈赦聞言是真的生氣了,一拳揍向賈珍肚子,咬牙罵道“你喝酒上頭了是嗎,什么人都敢編排,嫌命太
長了嗎。
“我把話放在這里,這天下任何人都有可能喜歡我,唯獨陛下絕對不可能。”司徒軒想要鏟除四大家族布局了十幾年,他早晚會被司徒軒流放的。雖然賈珍只是打了一個比方,賈赦還是控制不住生氣。賈珍是怎么敢的啊,喝了一點酒就跟瘋了一樣。賈赦越想越來氣,又給了賈珍好幾下。
賈珍疼到蜷縮了起來,臉色慘白眼神哀求望著賈赦。
赦叔,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我是有點喝醉了,說話才沒經過腦子。馬車里只有他和賈赦,他又壓低了聲音,所以沒了顧忌。
這頓打是他該受的,心里對賈赦一點怨都沒有。如果不改改這亂說話的習慣,他怕是早晚會害死自己。
賈珍為了警示自己,清醒過來還用力扇了自己兩耳光,半邊臉都被他自己扇腫了。賈赦心里的氣在賈珍扇自己時就消了,還心有不忍安慰了賈珍一句。
賈赦不知道,在他回到榮國府后,他在馬車里跟賈珍說的話,立馬就傳到了司徒軒面前。
司徒軒看完密信后緊緊皺眉,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唯獨跟朕沒有可能
賈赦斬釘截鐵說這世間誰都有可能喜歡他,唯獨跟他卻不可能。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天底下的人都死光了,賈赦也不可能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