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趕緊擺手拒絕,“我總不能事事都要你幫忙,過些天我會去溫泉莊子,你有事就寫信給我。”
溫泉莊子離皇宮遠一些,比住在榮國府令他輕松。
賈赦知道了司徒軒對他的心思,內心真的非常不平靜。喝酒的時候沒敢放開喝,喝到半醉便提出要回去。
司徒若挽留了幾次,又聽胡冰說司徒軒已經回宮,便把賈赦送到門口,目送賈赦上了馬車。
坐上馬車后,賈赦說他頭疼,讓墨田把車趕慢一點。
賈赦運轉靈力聽見了司徒若和胡冰的說話聲。
“王爺,皇上離開的時候好像很生氣,他不會對赦國公做什么吧”
哪怕司徒若什么都沒說,胡冰還是猜出司徒軒對賈赦的心思。
司徒若知道胡冰不會在外面亂說,現在百姓都在八卦皇兄跟賈赦的感情,胡冰就是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因為這世上,沒人相信他皇兄會是那么膚淺的一個人,看人只看臉。
司徒若望著賈赦離去的馬車輕輕嘆氣“張氏已經死了十幾年,賈赦依舊對她念念不忘,活人怎么能爭過死人呢。皇兄其實也不算是生氣,更多的是無奈和痛苦。”
“你放心吧,皇兄再生氣也不會傷害賈赦的,他舍不得。”
“我根據一些事情猜測出,皇兄對賈赦動心的時間,可能是賈赦從揚州回來那天,還有可能會更早。但我不知道皇兄何時見過賈赦,所以無法推測準確時間。”
“真是萬萬沒想到,活了這么些年,我居然能看見皇兄為情愛吃苦。”
馬車越來越遠,賈赦漸漸聽不清司徒若的聲音。
賈赦想起了下揚州那天劉鴻云來給他送行,他在碼頭邊的茶樓看見了司徒軒。
難道就是因為那次,他的臉入了司徒軒的眼
賈赦想著司徒軒的事,越想頭越疼,最后破罐子破摔不打算再想了。
他今天已經明確拒絕了司徒軒。
司徒軒知道他還愛著張氏,應該不會再來找他。
皇帝是很忙碌很看重臉面的,哪能天天出宮。
賈赦回到榮國府時已經是半夜,還是讓墨田給他準備熱水。
賈赦洗完后路過銅鏡,借著昏暗的燈光看見銅鏡里自己的臉,然后皺了皺眉。
他還是不喜歡這張臉,太妖太艷了。
對自己的身材也不是很滿意,只有薄薄的一層肌肉,看起來一點力量感都沒有。
司徒軒那天抱他的時候,他清楚感受到司徒軒胳膊上硬硬的肌肉塊。
賈赦只覺臉頰有點熱,趕緊深吸一口氣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都怪司徒若的酒太上頭,還有這夜太寂靜。
賈赦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覺得熱,一會又覺得夜風很涼。睡了一會又覺得枕頭太軟太低,反正就是各種不爽。
賈赦情緒格外煩躁,有點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心里讓他不要去想司徒軒喜歡他的事,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腦海里總是浮現出司徒軒的身影。
他覺得他可能不太正常,居然會在深夜想司徒軒,一定是司徒若的酒有問題。
賈赦第二天起床把換下的里衣扔進洗澡水里,讓墨田派人給林黛玉和賈迎春傳話,說他要去莊子散心,讓她們下午不用過來給他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