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經確定斷空門就是鹽幫勢力,他們這次來是報仇的。”
“如果他們能在明天殺了賈赦,朝廷將會顏面掃地。”
司徒若很嚴肅問道“用上弩箭也不行嗎”
武功內力再高,擋得住一只弩箭,能擋住十只百只嗎。
再深厚的內力都有使完的時候,沒有了內力的武林高手,就是失去利爪和尖牙的老虎,只能任人宰割。
司徒軒擔心賈赦的安危,故而對司徒若搖頭。
“弩箭無眼又殺傷力巨大,萬一誤傷到賈赦,抓到斷空門的門主又有什么用。”
斷空門的門主在他心里,遠不如賈赦的安危重要。
司徒軒讓王福去榮國府傳他的口諭,“你就說朕體恤賈赦體弱,特地恩準他不用進宮謝恩。”
正巧太上皇那邊看賈赦不順眼,還吩咐身邊太監為難賈赦,讓他們在賈赦下跪的墊子里放小石子。
賈赦那脆弱的膝蓋,哪能受得住小石子的折磨。
司徒若悄悄抬頭看了司徒軒一眼,原來強大如皇兄在面對賈赦的事情上,還是會下意識害怕。
如果斷空門要殺的人不是賈赦,哪怕要殺的人是他,他
相信皇兄也會設下埋伏,引出斷空門的門主。
上回在莊子里差點被張飛白殺了,他早晚得找回場子。
賈赦收到王福傳的口諭,知道明天不用進宮謝恩,嘴角便往上揚了起來。
王福見賈赦心情不錯,笑著給賈赦道喜。
賈赦回了王福一個笑容,態度不如以前那般熱情。
以前他不知道司徒軒的心思,自然會想著不要得罪王福。現在他知道了司徒軒的心意,自然會遠離王福一些。
第二天賈赦很早就被墨田喊醒,他要焚香沐浴后才能穿上國公服。
賈赦滿臉困頓任由下人擺弄,
等所有程序都走完后,才領著一眾仆人來到榮國府大門等候。
賈赦一路走來看了幾眼,所有下人都換上了新衣新鞋,府里氛圍比過年還要熱鬧喜慶。
禮部官員過來宣旨時,賈赦還是跪了。
這里是皇權至上的世界,不跪不行。
小太監很會做人,提前將軟軟的墊子擺在他面前。
賈赦跪下聽讀圣旨的時間差不多五分鐘,起身時并沒有覺得膝蓋難受,可能也有他運轉靈力的原因。
賈赦將圣旨穩穩拿到手中,表情僵硬笑著回應傳旨官員的道喜。
本來按照流程,他接完旨應該去宮里謝恩,但昨天司徒軒口諭讓他無需謝恩,送走傳旨官員便是他自己的時間。
賈赦沒有成過親,不知道古代新郎有多累,但他覺得封國公比成親還要累。
從凌晨忙到深夜,絡繹不絕的賓客上門慶賀,還都是一些手握實權的大臣。他身上的國公只是品階高,手里可沒有一點實權。
那些人明著暗里跟他打聽教他乘法口訣的高人是誰,每說一個謊話搪塞過去,就需要再說無數謊言來彌補。
賈赦想逃離的心情更急切了,至少在揚州他可以自在些。
深夜,賈赦將圣旨交給賈珍,讓他把圣旨供奉在祠堂。
賈赦剛回房間,看見桌上又放著一張信紙和鮮花,心里不知為何就起火了。
拿起信紙撕了個稀碎,又把鮮花也踩得稀爛,最后還把屋子擺設亂砸了一通。
林之孝和墨田在賈赦發火時,趕緊揮退院子里所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