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聽著王子騰又說起了王氏和賈政,“可憐我那妹妹和妹夫,日日被賈赦欺負,現在連個安穩覺都睡不了。”
下面的人又開始議論賈赦狠毒,各種罵人的話讓賈赦皺起了眉。
賈赦讓扶琴把一旁酒杯遞給他,然后對準王子騰的頭猛砸過去。
賈赦沒有用靈力,不然這個酒杯會直接洞穿王子騰的腦袋。
他不用靈力時,力道只比普通人大一點點。
賈赦感嘆自己準頭還行,說砸王子騰的頭就砸了王子騰的頭。
王子騰被砸后,滿臉煞氣站了起來,“是誰砸我?”
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剛才他議論了司徒若,難道司徒若在這里?
可他來的時候跟小廝確認過了,司徒若沒有來過南風館。
賈赦嘴角帶著冷笑,在二樓回答王子騰。
“是你爺爺我砸的,怎么,你這個孫子有意見不成。”
賈赦話音落下,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隨后便是一陣吸冷氣的聲音,還有人在小聲打聽他的身份。
王子騰也看見了賈赦,那一瞬間他有一點懵。
他三年前見過賈赦,那時候的賈赦不是這樣的,現在的賈赦更像是他記憶里年輕得意的賈赦。
那時的賈赦身為前太子心腹,太上皇也寵著他,加上繼承了榮國公俊美容貌的臉,幾乎在皇宮橫著走。
前太子死后,賈赦也徹底收斂起來,像落到爛泥里一樣,整個人都發臭發爛了。
王子騰用手捂著額頭,咬了咬牙質問:“賈赦,你發什么瘋,知道毆打朝廷官員是什么罪嗎。”
那些還在打聽賈赦身份的人,聽見王子騰的稱呼,滿臉不敢置信看向二樓。
隨后又一陣恍然大悟,賈赦長著這樣一張臉,稱為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為過,能籠絡住賢王真是太正常了。
若他們是賢王,也會忍不住對賈赦傾心的。
因為愛美之人,人皆有之啊!
賈赦滿目鄙夷輕甩衣袖,語氣充滿了嘲諷,“哦,你是朝廷命官,不知是幾品啊。”
“那你又可知,污蔑皇親是什么罪名。”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詆毀賢王名聲,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王子騰想要說他沒有詆毀賢王,但剛才他又的確提到了賢王,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賈赦故意輕輕嘆氣:“我也不指望你王家有教養,畢竟你的妹妹都能做出貪污公中偷賣族中祭田的事,你王子騰又會是什么好東西不成。”
“你詆毀我就算了,畢竟我的名聲早就被你那妹妹壞個徹底。可你的膽子是被狗吃了不成,居然敢拉上賢王來詆毀我。”
“你那個狗腦子可真是機靈啊,傷我八百也要傷自己兩千。這樣愚蠢的方法,只有你這個狗東西才能想出來,在下真是佩服極了。”
賈赦罵人時臉上帶笑,若是不聽他話里的內容,還以為他在跟人愉快閑聊呢。
司徒軒看著賈赦罵人時臉上的笑,心里一片火熱,冷茶都喝了三杯。
罵人的賈赦太過耀眼,讓他只覺口干舌躁,心里又癢又難耐。
王子騰自知理虧,再跟賈赦爭論下去他也不占理。
賈赦只要抓住詆毀皇親這個罪名,就能置身于不敗之地。
王子騰臉色鐵青帶著人走了,賈赦見狀冷笑了一聲,“現在這世道,什么樣的狗都能出來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