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看見清月時雙眼一亮,他知道清月受人追捧的原因了。清月的容貌雖不是絕美的,但他身上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書卷氣。
若是他走在外面,怕是沒人相信他是南風館的公子。說他是探花郎,怕是相信的人更多。
清月給賈珍倒酒,賈珍按捺不住趁機摸了清月手背一把。
清月滿臉不在意的樣子,又給賈赦倒酒。
扶琴還是坐在賈赦身邊,賈赦沒有親口讓他離開,他就不會讓位子給清月,因為賈赦是他的客人。
賈赦沒讓扶琴讓位,懶洋洋聽著賈珍和清月閑聊,直到賈珍詢問清月能不能跟他去寧國府。
賈赦輕咳了一聲,賈珍眼神疑惑看向賈赦,問道:“赦叔,你嗓子不舒服嗎,還是你也想約清月公子?”
不會吧,赦叔都有了賢王,居然還敢在外面約人,不怕賢王吃酸醋嗎?
賈赦懶洋洋瞥了賈珍一眼,“清月公子不陪客人回府,你不知道嗎。”
賈珍笑容很猥瑣,“知道歸知道,還是要問一問的吧,萬一清月公子愿意呢。”
賈赦覺得賈珍太過自信,扶琴之前說清月受整個京城的權貴追捧,連北靜王邀約都沒有答應,又怎么會答應賈珍的邀請。
如果真的答應了賈珍的邀請,賈珍也把北靜王得罪了。
人家王爺都沒有請到的人,你賈珍請到了。別人不知道詳情,只知道你賈珍讓北靜王丟臉了。
清月委婉向賈珍表示不方便,然后不動聲色給扶琴使了一個眼色。
扶琴見狀笑了起來,對賈赦說道:“清月不賣這位大人的面子,但他一定會賣公子你的面子。”
意思是賈赦若是相約,清月一定會答應。
賈赦搖頭笑了笑,“還是算了吧,我一窮二白可請不起清月公子。”
清月用開玩笑的語氣賠笑說道:“如果是大人邀約,我哪有臉收大人的銀錢。”
賈珍這個混玩意還非常認同點頭,“對,我赦叔要是約你,吃虧的人是我赦叔才對。”
賈赦白了賈珍一眼,“閉嘴吧你。”
清月試探出賈赦對風月不怎么感興趣,反而喜歡一些官場八卦,便故意說一些秘事給賈赦聽。
“北靜王很喜歡養戲子,他府里的戲子個個都是容貌絕美才情風流。”
賈珍也跟著賈赦聽起了北靜王的八卦,然后一臉向往感嘆:“北靜王愛戲滿城皆知,他曾花一萬兩,只為了在凌晨點一出戲。”
賈赦沒有在原身記憶里找到北靜王的相關記憶,問道:“北靜王最近也來過南風館嗎?”
這個時代對言語沒有那么嚴,市井百姓經常議論朝廷官員,甚至是當朝皇帝。
罵人時只要不被人當場逮住,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扶琴先是笑著看了清月一眼,然后才說:“北靜王一直想給清月贖身,清月沒有答應。”
賈珍好奇問了句,“你連北靜王都看不上,你的眼光可真高啊。”
清月露出神傷的表情,“我哪配挑選恩客,只是北靜王喜戲,我又不懂戲,跟著他早晚也是被送人的結果,所以便不去奢望了。”
北靜王哪里是喜歡他,分明是看中了他的價值,想要把他贖回去當禮物送給別人。
他是自愿淪落到南風館的,外人壓根不知,他根本沒與南風館簽賣身契。
賈珍順著清月留下的鉤子詢問:“那你想要挑選什么樣的恩客,我不是吹捧我自己啊,你若是跟了我,我保你后半輩子榮華富貴,還能給你買院子置莊子。”
他若是能把清月留在身邊,出門還不得被人羨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