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拿帕子過來,鞋襪也拿一雙新的。國公爺身子本就體弱,千萬別入了寒氣。”
賈赦被非常熱情的王福領著去換了鞋襪,又換上了新的披風。
披風上有一股淡淡檀香味,跟他做詭夢清醒后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賈赦忍不住在心里罵道:‘司徒軒就是克我,只聞到過一次這種香味,便控制不住夢見他好幾回。我這個身體到底有什么毛病,夢誰不好偏偏夢司徒軒。’
司徒軒滿眼期待望著賈赦,等著賈赦發現什么。
他故意讓王福拿了自己用過的披風給賈赦,賈赦聞到披風上的熏香,再聯想到床上多出來的味道,應該會往他身上聯想。
結果讓司徒軒很失望,賈赦壓根沒意識到披風上的熏香有什么不對。
賈赦對熏香沒有研究,根本不知這種檀香是皇帝專用。
賈赦見鞋襪都被炭火烤得熱熱的,也沒問為什么會有合他腳的鞋子,問就是大內總管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司徒軒接過王福端來的參湯,眼神示意王福他們都下去。
沒過一會,殿里只剩下司徒軒和賈赦。
司徒軒端著熱熱的參湯來到賈赦身邊,空著的那只手按住賈赦的肩膀,不讓賈赦站起身。
“朕聽聞愛卿身體虛弱,每日都要喝參湯補身,這是朕讓王福特地熬的,里面還加了一味味甘的藥草,愛卿嘗嘗看喜不喜歡。”
賈赦只好坐在凳子上,伸出雙手以示恭敬,接過了司徒軒手里的瓷碗。
手指剛一碰到瓷碗的溫度,賈赦心里就忍不住懷疑。
司徒軒這是打算燙死他嗎,還是故意在警告他識相一點,趕緊告訴他是跟誰學的乘法口訣。
賈赦端著參湯陷入了沉默,司徒軒還眼神關切詢問:“愛卿為何不喝,不喜歡這個味道嗎。賢王說你喜甜,難道朕記錯了。”
賈赦聞言在心里吼了一聲,‘燙死就燙死吧,反正他是不會說出是誰教他乘法口訣的。’
賈赦深吸一口氣,幾大口把參湯喝了下去,喝完只覺喉嚨處辣辣的疼,應該是燙傷了。
賈赦運轉靈力把看不見的食道燙傷治好,喉嚨處的傷沒管。
司徒軒端來這么燙的參湯讓他喝,目的就是要懲治他。如果發現他沒有受傷,懲治的目的沒有達到,指不定又會想什么招來整他。
司徒軒見賈赦乖乖喝了參湯,滿臉都是欣慰。
自從林黛玉和賈迎春去了溫泉莊子,賈赦白天就不再喝參湯了,可能是怕嚇到林黛玉和賈迎春。
他在宮里非常擔心賈赦的身體,知道賈赦要來這里,提前讓王福熬好了一只五百年的參湯。
賈赦心不在焉坐著火爐邊,心想著皇宮里的東西品質就是好。
司徒軒隨意拿來懲治他的人參,年數都超過了四百年,難怪司徒軒能讓司徒若到私庫里搬人參,原來是真的不缺。
就是可惜了人參靈氣,他的丹田已經達到飽和無法吸收,只能看著這些靈氣在經脈里游走一圈,然后像氣球漏氣一樣慢慢離開體內。
司徒軒見賈赦不說話,烤著火還在走神,不知是該感嘆他是膽小還是膽大了。
說他膽小吧,他卻敢獨自烤火走神。
說他膽子大吧,卻連一句話都不敢開口說,也不敢抬頭看他。
司徒軒輕咳一聲打破了殿內安靜,“多謝愛卿救了司徒意,朕很早就想與愛卿道謝,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賈赦像被問候的下屬一樣緊張和忐忑,趕緊說道:“圣上折煞微臣了,那是微臣應該做的,當不起圣上這聲謝。”
“圣上還賞賜了很多寶物,微臣無比感念皇恩浩蕩。”
賈赦知道自己說不出有水準的話,萬幸原身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人設。司徒軒總不能指望一個紈绔,能說出有深度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