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想通后,便收了靈力不再去關注司徒軒的情緒。
他就是這樣的態度,司徒軒不滿就讓他趕緊滾。若是自己不滿還要留他在眼前礙眼,真不知司徒軒是什么毛病。
司徒軒只覺非常心累,他從未見過像賈赦這般遲鈍的人,不管他怎么暗示,賈赦就是聽不懂。
他甚至都懷疑賈赦是聽懂了裝沒聽懂,可是一看賈赦那雙清澈靈透的眼睛,他又知道賈赦是真的沒聽懂。
“午時快到了,愛卿留下陪朕用膳吧。”
賈赦立馬站了起來,“還請圣上恕罪,微臣之前與侄女和女兒約好了,要去后山大殿陪她們用膳。”
司徒軒也站了起來,對賈赦露出淡淡笑容,“那便一起吧,這里的素食聞名京城,朕也想嘗嘗。”
司徒軒要跟著,賈赦無法拒絕,只能想方設法離司徒軒遠一些。
司徒軒沒繼續靠近賈赦,他想先與賈赦慢慢相處,等到與賈赦熟悉一些,然后再表露自己心意。
這樣賈赦有了心理準備,就不會被他嚇到。
上山的時候,司徒軒想要去攙扶賈赦,賈赦沒等司徒軒靠近就加快了步伐。
司徒軒見狀眼里滿是擔憂,“慢一些,臺階上鋪著雪很滑。雖然你摔下來朕也能接住你,但扭到腳就不好了。”
賈赦聞言趕緊將腳步放穩,他可不敢往司徒軒身上摔。
萬一他摔倒后,司徒軒卻故意讓開,他豈不是要從石梯上滾下去。
這么長的石梯,滾下去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賈赦還在心里懷疑,司徒軒剛才的話,其實是在暗自警告他吧。
剛才那句話的真正意思,其實是‘你不聽話,朕就讓你從這里滾下去。’
司徒軒見賈赦放慢了腳步,心里非常滿意。賈赦雖然怕他,但還是聽勸的。
賈赦一直在等司徒軒詢問他,是誰教他的乘法口訣。他連借口都找好了,就說中毒后記憶缺失,記不得了。
反正司徒軒也不能對他嚴刑逼供,就算知道他在說謊,也拿他沒有辦法。
從山腳爬到山頂,賈赦都沒有等到司徒軒詢問他,只能默默感嘆司徒軒不愧是當皇帝的人,真是耐心十足。
賈赦在司徒軒這里練成了一項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能力,不管司徒軒對他說什么,他都敷衍笑笑,然后不將司徒軒說的話放在心里。
這樣他就不會去猜測司徒軒的情緒,也不會因為司徒軒情緒變化而擔驚受怕。
賈赦的敷衍司徒軒很快察覺到了,他以為賈赦是累了,心里并沒有多想。
到了后山寶殿,司徒軒故意靠近賈赦,在賈赦耳邊說話。
“朕穿著便服不宜暴露身份,愛卿就稱我為四哥,我喚愛卿賢弟。”
賈赦聞言很震驚,不是震驚司徒軒對他的稱呼,而是震驚司徒軒這不講究的習慣。
說話就說話,怎么老往別人耳朵里吐氣呢,什么鬼毛病。
若不是知道司徒軒是直男,他都以為司徒軒是在撩他。
林黛玉和賈迎春聽見下人說賈赦來了,手拉著手趕緊迎上去,看見司徒軒站在賈赦身邊,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司徒軒沒等她們屈膝行禮,對她們笑道:“兩位侄女在外不必多禮,一同用膳吧。”
雖然司徒軒說了一同用膳,林黛玉和賈迎春用飯的房間卻在隔壁。
賈赦能理解這樣的安排,只是不理解司徒軒為什么要給他添飯,那用力按壓白米飯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司徒軒看著冒尖的米飯,心滿意足將這碗非常‘鐵實’的米飯放到賈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