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不是要抱嗎,那就讓他抱個夠。
不管司徒軒是拉攏也好威脅也好,他都不會說出教他乘法口訣的人是誰。
賈赦吐血昏迷,司徒軒抱著他直接用輕功下山。
林黛玉和賈迎春還滿臉震驚站在原地,王福笑著上前行禮,“林姑娘,萬華縣主,奴才安排人送你們回莊子。”
林黛玉及時叫住王福,鼓起勇氣問道:“皇帝伯伯要把我大舅舅帶到哪里去?”
“我大舅舅吐血了,我不能跟在他身邊嗎?”
賈迎春也從震驚里回神,身邊的嬤嬤已經開始教導她男女之間的事,司徒軒剛才抱她父親,臉上神情又那么著急,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賈迎春心臟跳動如鼓點,望著王福欲言又止,半晌只問:“父親會沒事的,對嗎?”
她不管皇帝對她父親是什么意思,她只想賈赦健康平安。
大人的事輪不到她來指手劃腳,只要父親開心就好。
王福知道林黛玉和賈迎春的聰慧,她們又都是賈赦喜歡在意的小輩,沒敢隨意敷衍。
“林姑娘和縣主別擔心,圣上一定會養好國公大人的身體的。”
司徒軒抱著賈赦無比心急和恐慌,上一次有這樣的情緒,還是登基之前。
李太醫是被暗衛提著飛過來的,一進馬車看見賈赦昏迷不醒,都顧不上給司徒軒行禮,趕緊過去給賈赦診脈。
李太醫搭脈的手慢慢開始顫抖,小心翼翼抬頭看了司徒軒一眼。
“陛下,國公大人的脈相又是枯竭之相,還有怒氣攻心的脈相,可否是動氣了?”
“國公大人的身體情況不穩定,不宜大動肝火。”
他曾經再三叮囑過王福,也曾暗示過司徒軒好幾次。
賈赦的身體不動氣都像一根崩緊的絲線,隨時都有崩斷的可能。若是動氣無疑于使大力拉扯這根絲線,崩斷的速度只會更迅速。
司徒軒抬起衣袖給賈赦擦拭嘴角上的血跡,聲音自責低聲道:“這事是朕的錯,應該提前清理周圍環境,是朕疏忽才讓他聽見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司徒軒又問:“他何時能醒?”
李太醫猶豫說道:“微臣也不知,陛下,可否快些送國公大人回溫泉莊子,泡溫泉或許會讓他放松。”
馬車急速往溫泉莊子趕,賈赦在中途就吐了。
司徒軒一點不介意嘔吐物臟污,用最柔軟的里衣袖子,幫忙擦拭賈赦的臉。
李太醫發現賈赦吐出的食物有血,心里咯噔一下開始給賈赦檢查,看見賈赦被燙傷的喉嚨,忍不住怒罵。
“哪個缺心眼的,給國公大人灌了滾燙之物,喉嚨都快被燙爛了,內腑不知道被燙成什么樣子。”
“陛下,要趕緊給國公大人用藥。萬一身體高熱,怕是挺不過幾天。”
李太醫急得不行,眉頭都快皺到了一起。
“這可是食道啊,這該怎么上藥啊。”
司徒軒看見賈赦喉嚨處的傷,身體瞬間變得冰涼,回想起了賈赦喝參湯時的表情,眼神陰沉望著昏迷不醒的賈赦。
“你就這么厭惡朕嗎。”
李太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被司徒軒身上散發的冷氣嚇得一動不敢動。
司徒軒瞪大的雙眼滿是恐怖血絲,望向李太醫命令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賈赦救回來。若是救不回來他,你知道是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