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造紙坊收購完成,侯氏的那些青檀木愛怎么漲怎么漲,影響不了他造新紙。
司徒若聞言瞳孔地震了好一會,小心翼翼拿起剛才那張紙,非常仔細的觀察,過了許久才問:“皇兄,這紙不是青檀木做的?”
司徒軒賣了一個關子,表情非常得意,“你猜猜這紙的主料是什么?”
司徒若看見司徒軒臉上得意的表情,很想吐槽司徒軒。得意成這副模樣,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是司徒軒想出來的新紙呢。
不過換個角度想,司徒軒也的確該得意。賈赦先是解決了印刷耗時的問題,現在又解決了紙張被壟斷的難題。
這么優秀的人被他皇兄叼回了窩里,能不得意嗎。
司徒若細細分辨,也沒有想到這種紙的主材料是什么。他記得司徒軒剛登基那幾年,有人研究過很多名貴的木料,都沒有找到能代替青檀樹的。
如果青檀樹那么容易被代替,候氏也不會成為百年的豪門世家。
司徒軒見司徒若很心急,對他笑了笑,“主材料是竹子和麻,很不可思議吧,制作衣服的原材料也可以用來制紙。”
“賈赦說竹子里含有纖維,那就是制紙需要的東西。”
他不知道纖維是什么,只需知道竹子能制紙就夠了。
司徒若慢慢張大了嘴巴,竹子是低賤之物,只要給塊山坡就能生長得很好。
當年那些拿各種樹木研究的人,或許是覺得低賤之物不可能制出高貴的紙張,所以才忽視了竹子吧。
如果這話不是司徒軒親口說的,他也不信竹子能制成紙。
司徒若驚訝過后便笑出了聲,非常解氣說道:“侯曉明還想用青檀木市場壓皇兄你服軟,這次侯氏注定要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第47章
正事談完后,司徒若又問司徒軒:“皇兄,你跟賈赦的感情有了進展嗎?”
司徒軒一見司徒若的表情,就知道司徒若有話想跟他說,直接說道:“你有什么話說就是,你我兄弟何必這樣吞吞吐吐。”
最近他和司徒軒的兄弟感情越來越深厚,這都是賈赦的功勞。
司徒若猶豫了一會,眼神嚴肅說道:“賈赦那天跟我說,他和你絕無可能,要我不要再替你們拉紅線,不然朋友都沒得做。”
“皇兄,以后你和賈赦的事,臣弟就不管了。”
“一邊是我的親哥哥,一邊是我的好友知已,我夾在你們中間真的很為難。”
這是他深思熟慮想過的,與其以后被皇兄叫進宮幫忙想辦法,還不如一開始就說開。
賈赦看似是個很好相處的,其實在某些時刻特別愛較真。
如果他無視了賈赦的話,還在幫著皇兄出主意。賈赦極有可能真的會跟他劃清界限,以后連朋友都沒得做。
司徒軒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司徒若見了后勸道:“皇兄,自古以來感情都是不能勉強的,臣弟希望您能想通。”
司徒軒面無表情看了司徒若一眼,沉聲問道:“你這輩子喜歡過一個人嗎,不是普通的喜歡,是那種非他不可的喜歡。”
司徒若很認真想了想,然后搖頭:“我的王妃是父皇替我選的,側妃是母后幫我選的,妾室都是別人送給我的。”
“我不知道皇兄說的那種非他不可的喜歡是什么樣的感情,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如同皇兄這樣喜歡一個人,我想我會尊重她的選擇。”
司徒若很替司徒軒難過,可是賈赦又沒有錯。他深愛著自己的夫人,不愿意接受皇兄的感情,任誰見了都會很佩服他的。
詩文里所形容的‘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大約就是賈赦對張氏那樣吧。
他很欽佩賈赦對張氏的愛,所以才會拐著彎的來勸司徒軒放棄。
司徒軒沒再說什么,讓司徒若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