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驚訝無比,隨后苦惱的嘟囔「佐竹夫婦居然搬家了嗎我沒想到這一點,怎么辦,現在找個網吧入侵法務局查他們的名下房產嗎但萬一是租的房怎么辦果然還是查他們流水記錄信用卡單位信息啊,單位大概不行,他們夫婦都是吃股份有遺產墊底的有錢人,就沒有在上班」
“”
老實說,降谷零最開始會警惕這只幽靈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目的是好的,但將入侵說的那么輕松,著實不免讓人感到危機。畢竟,幽靈會不會干壞事就完全是在靠幽靈的自制力。
盡管現在多少已經對幽靈有一定的信任,但乍一聽到這種話,未來打算成為警察一員的降谷零還是忍不住頭痛。
“還是讓我試一試吧。”
降谷零無奈的阻止了似乎馬上就要付出行動的柊,然后左右看了看,開始找機會和佐竹家的鄰居搭話。
金發黑皮的青年意外擅長打探消息。
他長著一張很容易討長輩喜歡的娃娃臉,又年輕帥氣,加上有幽靈的佐竹夫婦基礎消息,套話幾乎輕而易舉。
鄰居大嬸幾乎沒什么防備就回答了
“哦哦,你問隔壁的佐竹一家啊,他們兩年前搬走了,好像是去郊區的別墅休養吧”
降谷零“休養是身體不好嗎”
鄰居大嬸猶豫了一下,半晌才神神秘秘的壓低嗓音“你別到處說哈,不是身體不好,是因為那位佐竹家的男主人得了很嚴重的郁躁癥,所以他的妻子就帶他去安靜的地方住了。”
“郁躁癥你知道嗎就是抑郁加狂躁,心理疾病,要我說啊,他妻子真該和他離婚的,畢竟那家伙犯病的時候真的很嚇人,一下子鬧自殺,一下子又砸東西要打人,我都好幾次看見佐竹夫人臉上有淤青了。”
鄰居大嬸碎碎念著,“但佐竹夫人一直說她丈夫過去是個很好的人,只要病好了就沒事了唉,我們鄰居也沒法勸什么,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我真慶幸他們搬走了,畢竟我每次去買菜遇到那家出來散步的男主人,心都慌慌的。”
郁躁癥。
降谷零在心里念了一遍這個詞,忽
然問“那他們家沒孩子吧”
“沒啊他們結婚很久了,一直沒要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要不了。”鄰居大嬸搖頭,“不過也得虧沒孩子,不然攤上這么個家庭,就太可憐了。”
佐竹一家當年搬家搬的悄無聲息,降谷零打探了一圈,也沒能得到對方可能去的詳細地點。
于是,柊最終還是去查了佐竹夫婦名下的房產,隨后在自暴自棄的降谷零的建議下,查了信用卡消費、快遞消費等各項記錄。
不得不說。
降谷零沉痛的想雖然知道這種行為不好,真的很不好但有一個能夠輕松入侵各大系統,源源不斷關鍵情報的后援,推理實在是太快樂了。
三小時后,他們順利縮小范圍,找到了奈良郊區的一棟獨立小別墅。
。
我的媽媽叫木村友以乃。
我的名字叫做木村夏生。
我家住在東京xx區xx街道xxxx號。
我被拐賣了,我的媽媽會哭。
這些事情,絕對不能夠忘記。
數小時前,清晨,奈良郊區。
別墅地下室。
被鎖在看不見光、哪怕白天都要開燈的房間的男孩藏在被窩里,借著被窩露出來的一個角透的光,在床上用筆在畫本上寫著字。
他的字很干凈漂亮,這短短的三句話,寫的格外的流利。
寫完之后,他頂著暈暈乎乎在發燙的腦袋看了好一會,隨后用橡皮把鉛筆字跡擦干凈,然后把畫本合上,塞到枕頭底下。
木村夏生今年八歲,被拐賣了兩年。
買下他的,是對沒有孩子、但非常想要孩子,并因為一方患有嚴重躁郁癥而無法通過收養審核的有錢夫婦。
佐竹夫人對他很好,佐竹先生在清晰正常的時候對他也很好。
房間雖然在地下,但除了沒有窗戶以外,裝修都和其他房間沒有區別,甚至還要高檔一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