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這家伙,是在念什么可
怕的咒語嗎”
降谷零倒吸一口氣,他剛拔高嗓音喊著就引來了老板奇怪的目光,不由趕緊將手機放在耳邊假裝通訊、同時壓低嗓音道“適可而止一點啊承擔熱量與蛀牙風險的人可是我誒,而且我的胃也不是無底洞”
「不是說吃飯的胃和吃甜點的胃不是同一個嘛。」
“才沒有這么回事”
最終只加了一份什錦巴菲和一份草莓蛋糕,而早就用過晚飯的景光回短信說不用。
蛋糕是現成的,幾乎是剛下單店長就切好端過來了,什錦巴菲還需要擺盤加工,因此要慢一點。
雖然不討厭甜食,但兩份甜食一份蛋包飯一個三明治和一杯檸檬蘇打我真的能吃完嗎
果然人餓過頭就容易失去點餐的分寸。
后知后覺意識到這一點的降谷零不由這么苦惱的想著,然后慢吞吞的把草莓蛋糕吃進嘴里。
味覺借給了幽靈,降谷零感覺自己在吃一塊松軟綿密的海綿,但盡管如此,他卻莫名有種投喂小狗的快樂。
柊的情緒太過外露,又太過容易滿足,哪怕沒有實體,光靠聲音也能夠完全暴露對方的心情,倒不如說,正因為沒有實體,反而給了降谷零更加寬敞的想象空間。
比如之前想象的毛茸茸、小小只、像棉花糖一樣無害蓬松又柔軟的茶杯犬形象不,茶杯犬太過體弱多病又畸形短命可憐,柊都變成幽靈了還這么想也太戳人痛點了。
或者說就是因為柊英年早逝的事實所以我才會不自覺的聯想到這個
果然,還是代入普通的小型犬比較好。
不,我在想什么啊。
那是個人欸
好不容易才把柊的小狗形象重新調整回人的降谷零默默眨巴眼,繼續聽著腦子里滿足到幾乎要飛起的聲音,覺得這絕對不是自己的錯。
然后他又往自己嘴里塞了口蛋糕。
等終于解決完草莓蛋糕,降谷零點的蛋包飯、三明治、檸檬蘇打與柊點的什錦巴菲就送上來了。
看一眼冰冰涼涼的巴菲,又看一眼熱騰騰分量十足的蛋包飯與三明治,墊了塊蛋糕落肚已經沒有那么餓了的降谷零估量著自己剩余的食量,感覺稍稍有點沉重。
雖然也不是說吃不下,但降谷零一貫喜歡維持七分飽最多八分飽的標準進食原則。
恰好此時,咖啡店大門被推開,傳來了清脆的鈴鐺聲。
諸伏景光邁步走了進來。
他經常跟著發小來這家店復習,自然也和老板很熟悉。因此都不用他開口,吧臺的老板在看清客人的長相后,就直接笑著打招呼,給他指了方向
“晚上好,諸伏君,你朋友已經到了,在那邊呢。”
同時,降谷零也看了過來,然后笑著朝好友招呼,“這邊,hiro。”
諸伏君
hiro
沉迷在蛋糕美妙味道的幽靈耳尖的聽到這個姓氏和名字,幾乎是一瞬間的豎起耳朵,下意識的朝那邊看去。
諸伏景光有一對非常特別、很具有標志性的眼睛。
是上挑的鳳眼,瞳色是很溫柔漂亮的干凈藍色,乍一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貓咪。
那對貓貓眼讓幽靈在意的看個不停,他無形的靈體晃了晃,有點想要飄出去仔細打量。
“你來得正好,hiro,這個巴菲就交給你解決吧”諸伏景光剛坐下,金發的青年幾乎是立即眉眼彎彎的將那杯冰淇淋推到對面。
“巴菲”諸伏景光歪了歪頭,面露無奈,“你應該不是特地喊我出來吃東西的吧想要答謝我幫你代課的話,一杯冰淇淋可完全不夠喔,你知道幫你代課的難度有多高嗎”
降谷零有著一頭顯眼的金發,膚色也天生比日本人深得多,加上優秀的成績如果不是有個關系好的發小,降谷零絕對請不到人幫他代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