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還沒回來。
“要等一等小陣平嗎?”萩原問,“在那之前我們可以來打牌,我順便把撲克拿過來了。”
說著,萩原把手里的撲克牌舉起,并揚起燦爛的笑容。
“不等他應該也沒關系。”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回答道:“松田那家伙的話……他是知道關鍵內容的,所以他暫時沒到,也不影響什么。”
“什么什么?”萩原睜大眼睛,滿臉驚訝,“你們是要說什么大秘密嗎?而小陣平提前知道居然沒悄悄告訴我!”
“不對,話說回來,你們在柔道課的時候就已經提到了小陣平的名字……難道你們要說的,本來就是和小陣平有關的事?”
身為發小的同時也是損友,萩原研二說著說著,突然就興致盎然了起來。
他彎起眼睛,開始胡亂猜測:
“難道說……小陣平在時隔那么多年終于再次開竅、喜歡上哪個女孩子了?但因為性格太糟糕被拒絕,所以想要找我們這些朋友支招?”
“嗯嗯,如果是這件事的話,小陣平不想告訴我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他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死要面子的時候可多了去了,是怕我嘲笑他吧?真是的,明明我能夠提供很多和女孩子好好相處的技巧的,雖然我也的確很可能控制不住去笑他,噗嗤——”
降谷零:“……”喂,你明明已經靠著想象笑出來了啊。
降谷零:“讓你失望了,雖然的確和松田那家伙有關,但不是這方面的事情。”
“松田他沒和你說,大概是因為那件事他也才確認不久。”景光表情無奈的接過話題,“而且,哪怕松田想告訴你……那大概也不是靠簡單的文字描述就能讓你們信服的事。”
“聽上去好像很嚴肅。”伊達航愣了愣,端正了神情,“是遇上什么麻煩事情了嗎?需要幫助嗎?”
“不是什么麻煩事,只是松田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意外的打破了平衡,讓情況變得有些復雜而已。”
降谷零模糊的解釋著,然后呼出一口氣繼續道:“總之,為了避免松田再做出什么唐突舉動,也考慮到我們之間門也算是可以信賴的朋友關系,以及‘那孩子’自身的意愿……所以想來想去,我們就決定把‘他’的事也告訴你們。”
降谷零:“不過在進入正題之前,我想提前問你們幾個問題。”
“那孩子”,還有“他”?
伊達航在心底念了一遍,推測出那應該是降谷他們談話的重點,便認真點頭:“你問吧。”
于是降谷零和景光在兩位同期的注視下,一人一句的慎重道:
“你們……怕鬼嗎?”
“不是怨靈,而是那種溫和無害、喜歡和人聊天的普通幽靈,你們會害怕嗎?”
……?
啊?
萩原和伊達愣住了。
原本神情嚴肅、緊張等待好友問題的他們,頓時一愣,不約而同的豆豆眼,一副完全沒料到事情發展的錯愕模樣。
“……這是你們倆精心策劃的惡作劇嗎?還是自資料室的怪談之后新冒出來的怪談故事的開頭?”
萩原滿臉迷茫的說道,心情像是“原本打算看嚴肅的正劇片卻不小心買了搞笑片電影票”那般猝不及防,都快把他弄懵了。
萩原:“話說回來,怕鬼的人不是小降谷和小諸伏你們倆嗎?”
“總之,請設身處地的嚴肅回答一下。”景光態度很認真,“暫時放下幽靈絕對不可能存在的認知。”
景光:“能夠做到不害怕嗎?”
景光:“能夠做到不大聲尖叫嗎?”
景光:“能夠保持心平氣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