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發送時間,剛好是監控里永野菜月起身前往廁所的時間。
短信內容是——
【阿寬:菜月,你要的東西我放在男廁靠里的隔間了,這里維修中不會有人來,我不想要被監控拍到,所以你現在自己過來拿。】
目暮警部摸了摸下巴:
“很明顯,死者和永野菜月之間有什么交易,但現場沒有發現死者所說的那個東西,所以那條短信應該只是死者將永野菜月騙過來的借口。”
“從現場狀況來看,最先想要行兇的人,可能是死者自己,這也是為什么兇器上會有死者指紋的原因。
而永野菜月,她大概是在慌忙躲避的過程中僥幸搶奪到了刀,反殺了死者,接著在慌忙后退之際,不小心向后摔倒,因為撞到了頭部而昏迷。”
“不對喔。”降谷零走上前,開口否定了這個可能性,“那位小姐不可能是兇手。”
目暮警部愣了愣,“為什么?”
降谷:“她的四肢明顯沒有鍛煉過的痕跡,身上也沒有搏斗過的傷痕,從男女生理差異來看,沒有鍛煉過的她能避開攻擊并成功搶下武器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如果有這么個空隙時間,她完全可以發出聲音求救,但實際上我們外面什么都沒有聽到,最重要的證據是——”
松田拿出自己的手機,將先前拍的照片舉起,上面赫然是永野菜月握著刀的手。
他接過話頭,果斷道:“最重要的證據是,她握刀的方向不對!”
目暮警部豆豆眼:“握刀的方向?什么方向?啊……不對!你們什么時候拍的照片!怎么能夠在警察到來之前就擅自進入犯罪現場!”
松田半月眼,沒好氣:“我們好歹也是警校生啊!基本的流程還是懂得,沒給你們破壞現場!”
松田用手指著照片:“總之,這些問題暫時別管了,你倒是給我好好看照片里的握刀方向……這個握刀姿勢,刀鋒的朝向完全上下顛倒了,和死者傷口還有正常人的握刀習慣不一樣吧?”
目暮警部湊上前去看,然后自己用手模擬了一下,緊接著猛然睜大了眼睛:
“啊,真的。”
根據死者的傷口痕跡,他毫無疑問是被人用刀鋒朝下、刀背朝上的姿勢刺進心臟的。
然而死者手里握著的刀,如果就這么握緊舉起的話,刀鋒的朝向卻是向上的。
松田:“所以很明顯,這是真正的兇手進行的一次失敗的嫁禍行為。”
松田:“ta在殺害了死者后,給永野菜月發了短信,然后藏在角落里擊暈了后一步進來的她,并將其搬運到了死者對面,進行了偽裝嫁禍。
大概是時間緊張,兇手沒來得及檢查刀柄朝向,就這么直接將兇器塞進了永野的手中,偽裝成握刀的模樣,隨后匆忙離開了。”
“那兇手到底是……”目暮警部下意識追問。
“從可行動的時間來看的話,人選就那么兩個吧?”萩原舉起兩根手指。
伊達航揭露道:“維修工海野一先生,和那位打扮得像個上班族的勝田江先生。”
諸伏景光補充解釋:
“從監控時間來看,一直呆在女廁的維修工海野先生時間是最充足,而勝田先生有五分鐘的空白時間,勉勉強強也有可操作的余地。
至于城戶小姐,她進入衛生間才一分鐘左右,而且還有維修工海野先生與勝田先生的雙重證詞,所以她完全沒有行動的可能性,所以排除了。”
勝田江立即抬手指向維修工:
“那肯定是他,我那五分鐘一直在門口通話!而且,我怎么可能進去在殺死一個人的同時,又在不發出任何動靜的情況下把另一個人打暈啊!”
警部身旁的年輕警察稍稍思考了一下,提出了另一種推測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