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問了那么多細節的事,他也完全沒有半點低沉或不想回憶的應激表現。
甚至能夠一直笑著,薄荷色的眼睛閃亮的過分。
……真是的。
像只傻狗似的。
笑什么啊。
“喂,你就沒有什么其他想說的嗎?”
松田表情不太高興,他皺著眉,眼睛死死盯著白發青年的臉。
hiragi:“嗯?你們還有其他什么想要問的嗎?”
松田:“已經問完了!你也給不出別的線索了吧,所以——除了這些事以外,你沒有其他想要說的了嗎?”
hiragi茫然地想了又想,然后苦惱道:“……謝謝?”
松田額頭迸起一個十字,一時間頗為想要揍對方一腦殼,卻怎么都下不去手。
他只能憋到臉色發青,最后忍不住的大聲罵他:
“可惡,說什么謝謝啊!你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給我好好的告狀啊!告狀啊!!笑得那么開心干什么啊!!!”
“說清楚,你眼睛誰挖的,腿又是怎么回事,誰干的,我要是抓到了那個人渣,我絕對要把他的腿也打斷——”
黑卷發的青年神情猙獰,訓練有素的他手臂上的血管都禿了出來。
雖然很想說“小陣平,用私刑是不行的”這句話,但萩原看了發小一眼,還是選擇了裝聾作啞。
其他人也沒反駁。
……顯然有著相似的想法。
告狀?
hiragi愣了好一會,隨后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可以告狀。
告狀是被保護的幸運兒特有的權利。
像是孩子向父母告狀。
像是學生向老師告狀。
因為有可以依賴的人,所以告狀就成為了一種幸運。
hiragi對告狀并不陌生,畢竟他也有可以依賴的人,以前也氣呼呼的告狀過。
——在被松田耍得團團轉的那段時間里,他經常憤憤不平的和景光告松田的狀。
為什么現在會不記得告狀呢?
大概是因為融合本體記憶的hiragi已經習慣了。
走不了也好,少了一側視野也好,都已經在時間中習慣了。
以至于他完全沒想過除了“求救”以外,還有另一件事可以做。
白發的青年緩緩眨了一下清澈的綠眼睛,看著緊張又擔憂看向他的幾人。
半晌后,hiragi笑得更加開心——在松田眼里也更傻乎乎的了。
“腿是暫時沒什么知覺了,不過沒關系,研究員說沒有壞死,以我的自我修復能力,放著不管可能會自己好,唔……害我腿部沒有知覺的家伙叫‘藤野義太’,是個黑心腸的壞家伙,他左耳是殘缺的,只有一團肉,特征很明顯,所以如果你們見到他,而且情況允許的話,在逮捕他之前幫我錘他一拳吧!”